楚益把花籽放在菜畦旁的草地上,一只手捏住花籽的鼻子,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颌,深吸一口气,将嘴对准花籽的嘴,开始准备做人工呼吸,他猛吸一口气,嘴对嘴对着花籽吹气,一边按压花籽胸部,不一会功夫,花籽渐渐恢复意识,醒了过来。
慢慢清醒过来的花籽缓缓睁开眼睛,感觉一股暖流直逼全身,嘴唇湿润温暖,她猛地睁开眼睛,只见楚益跪在旁侧,似乎正在亲吻自己,一只手正在按压自己胸部,花籽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楚益脸颊上,气愤地从地上爬起来,转生朝屋里跑去。
“无耻!”
“喂,你在想什么,刚刚我只不过是在救你!”
“你在救我?”花籽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她有些生气:“公子,刚才是在救人,还是在趁人之危?”
“哼!我趁人之危?好吧,是又怎样?我到要问你,接近我有何目的!”
“我?接近你?公子莫要说笑,公子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公子当真就不知道吗?”
“哦?难道你知道?你扮成古人的样子,在这里装傻充愣,难道不是有其他目的吗?”
花籽越听越觉得糊涂,也更加觉得楚益无理取闹。她现在很累,什么也不想去思考,也不想理会其他人的琐事,她只想好好活着,慢慢找回那段丢失的记忆,找到阿爹阿母、哥哥和茗烟。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什么‘古人’,也不想去深究你是谁了,这样好累,我连我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都不清楚,又怎会有闲心了解你呢?你自己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天色已晚,公子好好歇息,待明日天明,请公子自行离开。”
说完,花籽关上房门,空留楚益一人立在门外,花籽裹着破旧的凉席躺在床榻上,不再理会楚益。
院子里空空荡荡,风儿卷起合欢树,沙沙作响,月光此刻钻出云层,皎洁明亮。
楚益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发现这并不是他先前休息的房间,他一会身发现先前的房间原来在对面,相较而言,那房间更加宽敞整洁,摆设简单雅致,比起花籽站在这间来不知好了多少倍,楚益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太过偏见,自己好像真的误会他了。
“她竟然单独为我腾出了一间房间,而她自己却选择了一间破旧的屋子住下,这女人究竟是想怎样?”
楚益内心充满了内疚和自责,也夹杂着丝丝温暖。从小到大,楚益没有遇到过这种人,大多数人接近他都是有目的,都是有利可图的,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纯粹的,仅仅因为他是一个人而而对他如此在乎。父亲爱他,是因为他是他的儿子,当他们的关系发生改变后,他甚至要杀他。柳思雅爱他,不,他爱吗?楚益有些不确定。
楚益一夜未眠,躺在床榻上忘了一夜的月光,母亲离开后,除了父亲外,楚家人总是排斥他,欺负他,连奶奶也不待见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从小到大,他只想要有人陪陪他,爱着他,但这一切只是奢望,他在一次次欺压打击中,渐渐变得不在信任任何人。
天蒙蒙亮的时候,楚益才开始有了困意。他和衣躺在踏上,开始打起盹来。不知过了多久,楚益被一声声猫叫惊醒,那声音急切,哀伤,楚益听得有些不耐烦,他起身来到窗前,发现花籽的门前一个黑影一刹而过,快如闪电,霎时间消失在暮色中。一只黑猫蹲在花籽门前,它朝楚益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黄宝石般的眼眸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瘆人。楚益急忙王花籽的房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