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兄弟?我看你脸色很差啊?这次又要办啥事啊?”
森林打开背着的布兜子,露出了里面的骨灰盒:“为了这个!”
“什么?”
鸡康随意扫了一眼,当下愣住了:“卧槽!这不是骨灰盒吗?谁的啊?”
“一个…朋友的,她希望死后能落叶归根,我是特意来安葬她的。”
森林脸色很平淡,鸡康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男人女人啊?我认识吗?”
“是个女人,你不认识,是我在金三角认识的一个朋友。”
“嗯!那你打算把她安葬在哪啊?”
“曼谷,她说她老家在曼谷,等把她安葬好后,我也就该回去了。”
“急什么啊,既然都来了,就在这好好玩一段时间吧,我在曼谷开了一间小酒吧,是跟人合伙干的,叶香在那当经理呢。”
“是吗?真是谢谢你了康哥,要是没有你…叶香也不会脱离缅北,现在起码能安稳下来了。”
“哎呦,你他妈就别那么客气了。”
鸡康看他一眼,龇牙问道:“我说林子,我怎么看你有点不太对劲啊?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一切都很好!”
森林越是表现的平静,鸡康越感觉有问题:“林子啊,你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虽然谈不上很了解你,但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怪怪的,是缅北的事情吗?”
“算是吧,门莱倒了,生死未知,我退出了组织,也离开了佤联军,从此以后…我与他们再无任何瓜葛了。”
“好啊!”
鸡康提高声音道:“这可是好事啊,缅北那鬼地方你早就该离开了,你还怎么恋恋不舍啊?”
“没有,只是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境,亦真亦幻的。”
“哈哈哈…”
鸡康拍拍他肩膀道:“其实你和我当初一样,就是放不下权利和金钱,我刚开始要离开缅北时,也是万般不舍,毕竟自己在那一亩三分地打拼了那么多年,一旦离开就得从头开始,说实话…是有那么一点点纠结。”
“但你仔细一想也就没什么了,金钱和权利都是身外之物,只有生命是最重要的,就算你有金山银山,可他妈没命花有啥用啊?到头来还不是一堆数字而已,更何况缅北那种地方,就算有钱都没处花,除了吃喝嫖赌还能干什么?想想都他妈够了。”
“哈哈…”
森林大笑道:“这话可不像能从你康哥嘴里说出来的啊,以前你可是嗜钱如命的主。”
“哎呀,那他妈都是过去式了。”
鸡康递给他一根烟问道:“门莱倒台…是你干的?”
“嗯!”
森林直言道:“我杀了库里塔和阿扎西,门莱也被我给活捉了,原本我没想搞死他,但他却跳河了,八成是被淹死了。”
“我靠,你是真狠啊,要么不出手,出手必杀人啊。”
鸡康抽口烟问道:“这门莱倒台了,你不就成了拉勐第一大佬了吗?再加上你佤联军总教官的特殊身份,那除了蓬坤之外,你就是一手遮天了啊,你都站在金字塔的最顶尖了,为啥要突然离开呢?”
“呵呵…呆不下去了呗。”
森林随口敷衍了一句,鸡康自然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事发生了,但他绝不会主动开口去问的。
“行啊,退出就退出吧。”
鸡康道:“你应该很清楚,没有人会一直站在顶峰不掉下来的,当你的势力庞大到一定程度后,对蓬坤来说就是一种威胁了,他是不会允许你继续膨胀的,到那时候…你可就要倒霉了,现在急流勇退也是好事。”
“哈哈…康哥说的是,那我以后还是跟你混吧。”
“没问题啊,咱兄弟谁跟谁啊。”
鸡康挑眉道:“泰国到处是黄金啊,就看你会不会捡了,你来这就对了,大哥带你装逼带你飞!”
“哈哈哈…”
二人这一路都在闲聊,鸡康是个精明的人,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很清楚,闲聊过程中他不会问一句缅北的事情,都是在谈他在泰国的生活娱乐,在他看来自己早就脱离缅北了,恩恩怨怨谁是谁非都不重要了。
……
鸡康在清莱有一处临时住所,是租住的一处二层小楼,房子建设的不错,就守在道边,交通很是方便。
米莉一看森林来了,大半夜的就准备了不少酒菜,兄弟二人倒满酒,就开始把酒畅谈了。
几倍啤酒下肚后,鸡康大呼过瘾:“哎呀,你要是不来啊,我想找个人陪我喝酒都费劲。”
“怎么会呢?米莉姐酒量不是很好吗?”
森林笑问一句,鸡康嘿嘿偷笑道:“她啊,现在不能喝酒啦,一滴酒都不能碰。”
“嗯?”
森林纳闷道:“怎么地呢?”
“哈哈…”
鸡康大笑道:“我要当爸爸了,三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