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跟你一样,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但事情已经发生…我很抱歉。”
任飞脸色低沉,森军的死,他也自责过,甚至伤心过。
“森林,你冷静一下。”刘卓正拍拍他肩膀,慢慢给他扶到了椅子上。
森林眼中含泪,闭上眼睛哽咽道:“那你们来找我干啥?就是为了告诉我他死了吗?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
“森林,我们来找你…”
任飞说到这的时候,看了一眼刘卓正,似乎有些话让他难以启齿。
“我们希望你能接手这件案子,这是一件跨国大案,甚至牵扯到了国家的利益。”
“以目前来看,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凭你的单兵作战能力,全国都找不出来第二个。”
刘卓正实话实说,全军侦查兵第一人,多项纪录保持着,多次立战功。
要不是一次指挥失误,导致两名战友牺牲,那他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我?”
森林自嘲一笑:“我现在只是一个无业游民,不再是军人了,我也不想给你们当枪使!”
“臭小子!”
任飞指着他喝道:“你就不想为你哥报仇了吗?他在甸缅忍辱负重了六年,最后却惨死他乡,如果我要有那个能力,我他妈早就去了!”
森林咬紧牙,松开的拳头再次握紧了,但他还是没开口。
刘卓正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小袋子递给他:“这是你哥哥的遗物,我们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
“如果你不想参与,没人会勉强你,你依然可以做你的小买卖去。”
森林打开袋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照片,那是小的时候,他哥哥搂着他肩膀照的唯一一张合影。
里面还有一封遗书和一张银行卡,这遗书上写的很清楚,如果他回不来了,就请把这笔钱交给森林,这是他唯一留给弟弟的礼物了。
泪水顺着森林的脸庞划过,就在刘卓正二人打算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任务是什么?”
刘卓正和任飞一喜,二人都用力的点了点头。
……
一个星期后,上午八点,南云连猛县,华缅边境。
这里是南云的一个小镇,傣族人居住的地方,小镇建设的很朴实,有点类似于东南亚的国家。
这时一辆中巴车开到小镇,森林戴着墨镜,背着布兜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这次的任务,是先到甸缅寻找两个人,一个是卧底在甸缅的华国警察,自从森军被杀后,他这边的信息也全断了。
目前是生死不知,但他和森军并不知道对方是卧底,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不是很乐观,而要想找到他,就得需要找到另外一个人。
一个是叫乌拉的中年男子,他是半个甸缅人,是华国警方安插在甸缅黑势力周围的一个重要眼线,只要能找到他,基本就能找到卧底警察了。
但由于乌拉这个人嗜赌成性,在甸缅各大赌场欠了不少钱,最后被小拉勐的黑势力给控制起来了,导致华国警方这边根本就联系不到。
之前华国警方也派人暗中打探过,但很可惜的是二人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甸缅这个国家很不稳定,军阀割据,民不聊生!
黑恶势力猖獗,军匪勾结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打入内部来查出真相。
……
森林点了一根烟,靠在电线杆子底下等了二十分钟左右,一个自称为杨经理的男人开着一辆老破捷达车给他接走了。
这人是连猛当地的混子,是专门负责给甸缅赌场拉人的,说白点就是骗华国同胞去缅甸赌博的这么一个损角色。
他三十岁出头,尖嘴猴腮,长了一双黄豆眼,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尤其是他一笑,那更是阴险毒辣的老痞子了。
老杨路上开着车,瞄了一眼旁边的森林问道:“我说木老板,听你口音,好像是东北人啊?”
森林化名为木林,警队给他提供了一个完全真实可靠的证件。
“嗯!东北的!”
“少见啊,一般来这边玩的,多数都是南方人,北方人很少,木老板很前卫吗?”
这位老杨则是森林到当地后自己联系上的,像他这种打着赌博旗帜去甸缅的人,老杨是最欢迎的了。
森林嘿嘿一笑:“听说甸缅玩的大,所以…我想去试试手!”
“哎呦,那您可算来对地方了,这小拉勐啊,可是号称东南亚的拉斯维加斯!”
老杨眼角闪着贼光,偷瞄了一眼问道:“您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哦!没啥,一点必备品。”
森林装作很紧张的样子,故意把袋子挪了挪。
老杨一看,这袋子里面是有猫腻啊,他半真半假的威胁道:“木老板,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可别乱搞,甸缅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杀人就像杀狗一样,老实点,你好我好大家好。”
“杨经理这话是啥意思?瞧不起我?”
森林拿过袋子拉开拉锁,当他打开袋子后,老杨顿时愣住了,因为里面是满满一袋子现金,大概能有四五十万!
“卧槽,木老板果然有钱啊!”
老杨眼睛都放光了,这老痞子恨不得都钻钱眼里去,满眼都是贪婪的神色。
而这一切森林都看在眼里,他要的目地达到了,他就是要让自己有钱的消息传遍整个小勐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