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上当,既蒙骗川岛,也同时骗戴独行和慕千成”,毛晨魴笑得脸上都挤起了肉,若不是亲耳听闻,谁都不会相信在他这副笑容下,有那般的心肠,他本就是个这样的人,还是环境让他成了这样的人?
孙坤站得笔直在等候命令,毛晨魴继续道:“你紧紧盯着成玉龙,记住,是你亲自去,不要派其他人,看清楚他们什么时候换了人,真的成玉龙被扮成什么样子,立刻告知我,然后你就带着慕千成,按原计划去堵截那个冒牌货,和他尽量谈长一些时间,以耽搁慕千成,我亲自带一组人,去劫真的成玉龙。”
孙坤有些惊讶,他惊讶的倒不是这计划,这计划合情合理,既对付了川岛,也不让慕千成和戴独行沾到便宜,他惊讶的是还有一组人?
“处座,不是狼、鹰、鸽、虎四组人都派出去了,还调哪组人?”
毛晨魴站了起来,在你们都被借调到西北去做东北军工作时,我身边无人可用,就在浙江又训练一组人。我这次就打算用这组人,毕竟劫走毛晨魴这事,不要留下证据,让他们指责是北平安全机关干的比较好,我这组人从未在北方露脸,川岛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是”,孙坤只能领命下去。
真正的较量一触即发,前奏自然是疏散观众,若观众没有被疏散,那就不会有混乱,他们就没有趁乱接近成玉龙的机会,那川岛菊之奈和戴独行的计划也就不会展开,毛晨魴对自己的盘算还是很满意的。因为在这场大棋局里,他好像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四五个博弈方,都是无比复杂的布局,有的出手沉重,有的则是举重若轻,有的一起手就势头惊人,有的则想后发制人,前者当然说的是川岛,而后者则是戴独行,但他们都逃不出毛处长的掌控,毛晨魴真的很得意。
但还未交手,就如此得意,是否过了头?
毛晨魴原意是利用下半场东瀛浪人图谋炸毁体育场的事,来疏散观众的,不过现在看来倒用不着,虽然之前片冈发生b时,他也没有完全看清楚情况,但现在看来疏散观众的借口这事,倒用不着他费心,川岛菊之奈肯定还会生出事端的,因为那女人想打乱他的部署,让他非提前疏散观众不可,但目计划可是苦心部署的,哪怕出了一些差错,她认为毛晨魴也必定要执行下去,这就更有机会反过来打击毛晨魴。
不过毛晨魴丝毫都不在意,提前疏散就提前疏散嘛,他现在就等着川岛生事,他总不信她能把这里变成一片火海。
这里是以静制动,休息室里却是生死相搏。
白衣武者时而用的是刀法,时而用的是棍法,那些警员倒真是奈何不了他,他们想开n射击的,但又碍于怕伤到同伴,有人也曾经不顾一切试过射击,但又被他打中了手腕,让手n改变了方向,反而阴差阳错,把屋里的灯给打碎了,让休息室里显得视线模糊。
这倒启发了朝鲜武士,他手法甚快,连慕千成都没有看清他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掏出了手n,还是抢了某个警员,但他手上就是多了把手n。
他倒没用n来伤人,不过几下趁乱的射击,都把屋里的灯给打破了,室内并没有窗户,顿时黑得连打斗都被迫停止了下来。
这就更方便武士突围了。
张镇城刚想上前拦截的,却被两名警员撞了个满怀,武士把人推到张镇城的身上,就顺势逃向门外,慕千成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阻挡,他也没信心能够挡住。
不过对方逃出去后,他又立刻追了上去,他总感觉这事里有点蹊跷,而他也有预感若自己能够追上去,说不定可以问出个所以然。
但武士跑得很快,慕千成用尽全力追着,非但没有追上,两人间的距离反而被越拉越远了,武士也不是向足球场上的方向直接走去,而是在过道里绕着,也不知是否打算利用这里摆脱慕千成后再逃。
但有人或者想阻止他,因为一个女人忽然拦在了武士的千面。
川岛菊之奈,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慕千成赶紧停步,自己的身旁已无其他帮手,若川岛和白衣武士是一伙的,现在把自己引开了,那只怕自己就死期到了。
不过这种情况看来不会发生,因为武士拔刀就把川岛给砍了,而且看来还是一刀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