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夏啊。”塔尔寺的脸上浮现出惊叹与敬仰的神情。

“诸夏的起源我也是听通天古木所说的，他们起源与蛮荒天道时代，与泰坦神怪同处一个时期。”

“在蛮荒天道初期，大地之上一片原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最东方的那片大陆上，建立起了一个个的部落，其中最为强大的部落统领着其余弱小的部落，他们在那个时候就开始选拔人才，创造文字编辑书册，传播文明教导技术，帮助弱小。”

“在其人类还在茹毛饮血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步入文明，建立国家制定律法。”

“而到了蛮荒天道的中期，他们已经可以猎杀神怪捕获泰坦，也是他们在那个时候敕封了第一尊神明。”

塔尔寺看着余辉语气中第一次带上了情绪：“你能明白吗？能理解体会到那种伟大吗？你的先祖们在本应原始的时代建立了文明，在法则古神还未诞生之时敕封了神明！如果不是星界法师或者位面商人，我们都会以为这是常态，可是当我们和外界之人交谈后才知道这是多么的了不起！这是奇迹！这是不应该出现的奇迹！万千星空无限多元！唯有诸夏开创先河！”

“那他们人呢？都去那了？您说举国飞升，可飞升又是什么？”余辉皱眉问道：“你还说他们知道我会到来，还留给了我器胎，可是说实话我不觉得他们能知道我会到来，也不觉得他们能谋划这一切。”

“你无法体会的。”塔尔寺看着余辉重归平静道：“你不曾生活在那个时代，自然也不曾知道诸夏的辉煌。”

“早在蛮荒天道的末期，他们就已经能够全民星界旅行了，在别的人种还在洞穴躲藏时，他们已经飞往无限星空了，甚至传闻外界星空国度也有他们所建立的国家。”

“他们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能够种族飞升了，但是他们没有，他们只是默默的发展，直到千年前他们才举国飞升，而也正是在他们飞升之后，其他的人类种族才慢慢的发展起来，建立国家发展文明。”

余辉看着塔尔寺，听着对方不断的称赞着诸夏的伟大，摇了摇头道：“塔尔寺大人，我知道他们很伟大，也知道他们很强大，但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却绝对不是因为他们，也不可能是他们做的，我要强调一点，我确实不是诸夏人。”

塔尔寺停下了话语，他静静的看着余辉然后说：“即便如此你也认为你的出现和他们无关吗？你经历了什么让你如此笃定？”

余辉笑了，他看着面前的巨大古木道：“您知道世界之外是什么吗？是一条河一条不知从何处流淌而来，又不知流向何处的河，河里有着数不尽的沙砾，每一颗沙砾便是一个世界，沙砾随着河水流淌奔流不息，时而破碎时而重聚，而我就在这条河流之上，随着河流的流淌而像前飘荡，看着沙砾汇聚又看着它们破碎，无数年无数岁月久到我能感受到时间的流淌，久到我能感受到虚空的触感。”

“您说诸夏神圣而伟大，可是这种神圣而伟大，在漫长的岁月之中我已经看到过很多遍了，多到让人习惯多到让人厌烦，它们对我来说甚至就是如同路边的野草，沙漠的沙砾，随处可见也随时可见。”

思绪被拉回，余辉还记得塔尔寺的表情，他不信就像他不信余辉不是诸夏人一般。

如塔尔寺所说：“黑眼睛黑头发不是诸夏人是什么？”

也像他所说的那般，一个普通人的灵魂如何飘荡与岁月长河之上？又如何能够看到世界之中。

“那应当是虚假的记忆。”塔尔寺释放了一次测谎术，得知了余辉并未撒谎，可余辉没有撒谎，却并不代表他所说的就是真的，或许是幻术又或者是幻觉可能性太多了。

可是当余辉在他的面前动用了，时间之力与空间之力后，他又沉默了。

塔尔寺只觉得有些疲惫，又觉得有些荒谬，有什么能让一个普通人掌握时间与空间之力？蕴含时间空间之力的术士血脉？又或者灵能法师？不对！诸夏本就是飞升种族，飞升种族有些天赋不是很正常吗。

想到这里塔尔寺释然了，随即塔尔寺对着余辉道：“无须纠结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一颗果子落了下来，悬浮在余辉的身前。

“吃下它，这是我给予你的最后祝福，等你出去后我就会彻底的关闭仙境，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我都不会再出来了。”

余辉接过果子放入口中，脑海之中有声音响起。

“力量+5，敏捷+5，体质+5。”

同时眼前有光辉浮现，等到光辉散去，余辉已经出现在一片荒原之中，而塔尔寺也为他指引了去往何处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