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有,好痒!帮我挠一挠。”
白天说自己姓苏不姓林,不承认是阿弟,还把她当奴婢用,这个时候想起她来了!
林棠雪不动,苏慕雪扯开了衣领露出胸膛。
三年没见,他长大了竟然还有腹肌,林棠雪视线落在他宽阔紧实的胸膛上,耳尖微微泛起了红。
“好痒。”苏慕扉伸手就要去挠,林棠雪握住了他的手,“别挠,越挠越痒。”
手臂和胸膛上的红疹子应该是过敏了,她原以为他的过敏症好了,原来是没好。
“吃山药起风团,你还吃!”林棠雪语气无奈。
山药是她给他夹的,说到底是她也有责任,她将苏慕扉扯开的衣领拉了拉,盖住胸膛。
现在刚刚出冬,天气并不暖和,又是晚上苏慕扉只穿了中衣,容易着凉。
林棠雪拎起被子裹到他身上,“你可千万别挠,痒就忍着,我去给你熬药。”
之前邓星星起风团的时候找大夫看过,大夫开了药方,她一直记着。
林棠雪摸到桌上的茶壶喝了口水,找来笔纸写下药方,拿到苏慕扉眼前,“这几味药,府里有吗?”
也许是生病了,苏慕扉没了白日的冷冽气势。他点头,乖得像只哈巴狗,“在库房,库房钥匙在我房间。”
林棠雪套了件外袍,“在这儿等着,我去找。”
林棠雪走后,苏慕扉裹着被子,笑意爬上眼角眉梢,生病真好,阿姐会关心他。
阿姐睡过的被子好香!
*
苏慕扉的房间外表看起来富丽堂皇,可是走进去……
屋里放了张普通木床,旁边是简单的衣柜,一张有些高低不平的书案。这风格和他在村里住的房间相差无几。
林棠雪还以为邓星星长大了,是个暴发户土包子,结果他表面是个暴发户土包子,实际上是有福我不享,有苦我硬吃......
从书案上拿了钥匙,林棠雪打开库房门找齐了药材,在厨房点上火炉等着药熬好。
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了,药熬好还需要一会儿,正好可以先去柴房看看韩时盛怎么样了?
她走过去,柴房门虚掩着,韩时盛已经不在柴房了。苏慕扉只吩咐给韩时盛吃的并没有说要放走,他应该把人转移了。
药还在火上熬着,林棠雪准备回去,一回头看到了苏慕扉。
他穿着单薄中衣,趿拉着一双鞋露着脚踝。怕生病,她出来时给了他一床被子盖,结果他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不听老人言,生病就活该。
想起小时候那个身体不好经常生病,要她照顾的邓星星。
林棠雪轻斥:“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这个天气容易着凉。”着凉了还得她照顾。
这么晚了,阿姐还偷偷来看韩时盛,或许他该让韩时盛彻底消失。苏慕扉盯着柴房门,眼眸暗下去,在听到林棠雪关切的语气时又亮起。
“棠雪,我难受,药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