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停下了脚步。“无法改变的都无法改变，注定的早已注定，姑且称为命运。就算你早做出了选择，那也改变不了什么。那时的你还没有攀登树的资格。”

“可以改变。当然，在你的记忆中，你找到了答案。那个在现在而未存在的生灵从短时间利用各种方法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但他并非完美，不是吗？你有更完美的方法。这是最后一次，估计算我的私心吧。”

“贪婪，我做不到，我不是圣人。说一人而救万人是圣人能做到的事情，但在我看来，你所做的从来不是舍一人，而只是一人成道，鸡犬升天，但看起来你并不这样认可。”它无奈地摇头。

明明是同样的脸庞，同样的黑色碎发，唯一不同的是眼睛之中纯粹的白。

“你来到了这里，你拥有了我的一部分力量，那你现在又想做什么？”

“消灭崩坏。”

“你做不到，会有人做到的。我来这里是为了篡夺。”

“是吗？”它有点开心地点头。“神会有开心的情绪吗？”少年的声音颤抖，不知因何感情。

“当然，至少你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你，在我是神之前，我是白。”

“可笑，你曾有三次机会成为我，但你都选择了放弃。而明明是最接近的一次，你依旧不想成为我，而只是想篡夺我的权柄，达到那个即无法达成的可能。为什么我不是篡夺终焉的权柄？因为我们都知道它做不到。”

梦幻旋律的空间中，如同茧的生物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布满眼前人的话语。幻梦的空间在两人脚下远去。他们回到了大树的顶端，他们来到了大树的前方，他们站在了树荫之下，树干之前。

黑色碎发少年那双如星空般的黑色眼瞳当中闪耀出点点的白芒。白芒化为白色的细线，白色细线编织成世间的真理。在那刹那，少年脱离了人类的感知。在那永恒而又短暂的时间中，少年参透了名为虚数的空间。眼前大树的略微一角，就算只是一角，那也是无穷无尽的浩瀚。

站在名为虚数的空间，这里没有规则的概念，或者这里的一切皆为规则。这里的空间毫无意义，这里的时间无序地生长。在高维当中，时间并非毫无意义，它只是无序地生长，带着无尽的虚数。当中在那刹那，定向的时间被定向，无尽的法则，奇异的物质，在那巧合当中，虚数化为了实数，名为实数的空间就此诞生。被定向的时间，永恒地向前。

“复活很难。”它站在少年的身后，静静地看着。

“创造一个世界简单，复杂，对于法则绝对的领悟，浩瀚到无法计数的能量，对于这片空间小小的一点权限，都有，但你不是我。”

“代价，不重要。那么很简单，定向的时间不去逆转，从时间的夹缝中将他们拿出，将实数化为虚数，将法则打乱，用你那无尽的能量去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