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
沈书仪冷笑几声,“不敢有那就是有。”
“我说荣阳伯夫人何来的胆子,原来是有荣阳伯府荣阳伯支持呀。”
陈修齐倒吸一口冷气赶紧磕头。
他明白她的意思了,沈书仪是要把整个荣阳伯府置之死地呀。
“世子妃容禀,此事怕有误会呀,我荣阳伯府万万不会有此想法,请世子妃明鉴。”
这种事情谁敢做啊,当初他被淮阴侯府针对那么一两年,他都不敢起丝毫怨恨之心,怎么又敢对庆王府不满呢。
“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
他深深地祈求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万宝如是他的妻子,是荣阳伯府的女主人,她做事就代表了荣阳伯府。
他不能想象这样的后果呀。
宋恒越忍不住了,嗤笑一声,“误会?哪来的误会,大庭广众之下行刺,众目睽睽之下作乱,你告诉我这误会是从哪误会的?”
她以前从来没发现陈修齐是这么掩耳盗铃的人啊。
陈修齐微微抬头露出卑微的表情,“求世子和世子妃宽宏大量,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沈书仪满意了几分,语气带着几分引诱。
“什么代价?你觉得什么代价可以抵荣阳伯夫人行刺亲王世子妃的罪行。”
陈修齐一僵,不管是从情理还是从法理,这事儿都是无解,若是庆王府愿意放下一二,还有可能保住荣阳侯府,不然……
不,他不能,母亲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反复出现在他面前。
父亲死前的谆谆教导,祠堂里那些祖宗牌位,他若是保不住荣阳伯府,怕是再也无颜见他们了。
他狠下心。
“世子,世子妃,此事乃是万氏一人所作,荣阳伯府万万不敢冒犯世子妃,更何谈行刺。”
沈书仪笑了出来,“我记得前次万氏得罪我时,你曾说万氏是你的妻子,她做错了你们一力承担,如今怎地变了卦?”
她并没有逼迫之意,倒像是满心好奇的提问。
万宝如当然罪不可赦,可陈修齐难道又是什么好人吗,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蠢人一个罢了。
夫妻同当,沈书仪当然是当真了。
陈修齐惊惶的抬起头就看到她戏谑讽刺的模样,旁边的宋恒越眉眼蹙着,就像毫不在意一般。
“不……”
不是那样的,若是一般的事儿,他自然是夫妻同当,可是如今关乎着荣阳伯府的存亡,他不能再随心做事了。
而且万宝如做这件事情之前都没有想过他们是夫妻,都没有想过荣阳伯府,也没有想过两个孩子。
这又让陈修齐心中如何不怨。
“求世子妃网开一面,在下感激不尽。”他又磕了一个头,所有的尊严全部因为万宝如耗尽。
沈书仪还没有说话,宋恒越就再次开口冷讽,“你的感激有何用?荣阳伯府的感激都如云烟,又何况你。”
转头看了他一眼,沈书仪噗嗤一声笑出来,“世子可真是会说话,若是京中传言无错的话,这荣阳伯能够承袭爵位世子是出了一份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