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丞相恩罗森的金库状况并不理想。
随着战争的开始,他先前在股市投入的资金出现了剧烈的动荡。
它们就像是前线的炮灰,如雪花一般消逝。
不仅如此,为了弥补他偷偷贪下来的亏空,他还得掏自己的钱,不断给国库输血。
他痛彻心扉,他花钱买醉。
一日千金的生活将要一去不复返,等这场战争结束,除非有人愿意为他承担债务,他还要日复一日的还清贷款。
他还不敢抵赖,因为这是教庭的贷款。他敢耍他丞相的威风,教廷就能让他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
“痛啊,太痛了。”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私宅畅饮的恩罗森嚎啕大哭,坐在他对面的奥克爵士一边安慰着,一边内心里暗自嘀咕:这种人也能当帝国的丞相?
奥克爵士在完成了博登领的工作后,他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来到了圣眷领的首都,寻找着属于艾芬多的机会。
这些月他乔装打扮,隐姓埋名,假借当地没落贵族的身份,疏通了关系,成功接近了这位丞相。
也就在他为恩罗森送上了一笔钱,解了他燃眉之急后,他当即把自己看成了他的“兄弟”,时常拉入他私人的宅邸里诉苦。
就如同今天,他又开始哭诉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最近被贷款逼得紧,只能变卖家产,日子过得快活不下去。
言外之意是希望他这个贵人能够再掏出一笔钱来,救济一下他。
明明前几天刚给了那么多,真是没几天就已经花干净了。
奥克爵士抓了抓自己的衣领,叹了一口气,又从大衣内侧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一百万帝国币的钞纸,放在了桌上。
恩罗森见猎心喜,一把抽过钞纸,用舌头舔了舔,嗅了嗅,确认了真假后,将其收入了怀中,开心道:
“我跟你真是相见恨晚,你又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丞相大人,虽然这不是我应该说的,但您真应该节制一点。”
恩罗森并没有把奥克爵士的话语当一回事,他回过了头,顺嘴道:
“哎,你是不懂当官的压力。到了我这个位置上啊,我天天都要受同僚的针对。他们为了我这个位置,千方百计的想要害我。”
“你可不清楚,我要是倒下了,我全家老小都要受罪。哪怕只是为了他们,我也必须强忍他们的针对,每天过上被镣铐捆住的生活。”
“我很不容易的。我多花一点钱也是为了解压,为了能更好的为这个国家服务。”
恩罗森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怎么你们这群贪官都这么会找借口。
奥克爵士纯把恩罗森的话当放屁。
瞧着乐呵呵小酌的恩罗森,奥克爵士也觉得是时候拉网了。
他突然开口:
“丞相大人,其实我是艾芬多人。”
恩罗森手一抖,差点把杯里的酒洒出来。
他放下了酒杯,强颜欢笑道:
“哎呀,你是艾芬多人又怎么了,我难道就不能交一个艾芬多的朋友了吗?”
“丞相。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一直在接受艾芬多的资助吧。”
这人说得话怎么开始让人难懂起来了。
恩罗森又抓了酒杯,没有举起,而是探头唆了起来。
宛若像是一个伸起脖子喝水的乌龟。
“丞相,即便你杀了我也没有用。城内有我们自己人,一旦我没能好好回去,他们就会满城散布您接受敌国资助的事情。”
恩罗森开始舔酒杯了。
“如果让帝都内的大红衣主教也知道你串通新教,恐怕您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也是一个问题。”
面对奥克爵士的三连打击,恩罗森没办法再装作没听见,只好无奈地向他摊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