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梧桐坠。半抹斜阳长醉。北雁没南方,自有归人憔悴。
忆昔白江水。任雪凭娇媚。莫道道心碎,只顾此,情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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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门外,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影,洒在青石板路上,映衬出道观古朴的门楣。
如果说上前阻拦的道童是水利工程的阀门,那密密麻麻的人群,是的,这就是发狂的潮水。
庙里边却异常清净,似乎与世隔绝,不同于外界。我穿着一袭素净的道服,端坐在三清像前,轻闭双眼。
不久。
“殷小姐,请您快救救我家吧。我家遇了鬼,死了很多人呢!”
来者慌慌张张,语气是惊恐之中带着悲伤,其后跟着阻拦她的道童。
我缓缓睁开眼,瞟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女人,年纪大约是四十七八岁,应该是个保姆,脸色无光,命印昏沉,实是不祥之兆。
“你叫什么?”
“姓钱,叫作阿秀。”
“钱阿秀?”
“是的。不过出事的不是钱家,是江家。”她的眼里闪的是渴望,不至于骗人。
“城里的那个江家么?”
“是的。”
听到这里,我不禁被吓到了。这江家可是夕宿市最有声望的一个家族。且不论其家资富有,钱财满贯。其家主江木凡为人低调,广行善事,教子有方。单这一点,就已经能比过其他家族了。是一个为数不多的,富有德才的名门望族。
我不理解,为什么邪祟会偏偏选中善人家。
“你且稍等,等我取来法器就和你走。”
我收拾的很快便出了道观,坐上了前往江家的车。
江家不算大,至少比其他家族的屋子朴素的多,但也算得上豪华了。
门前站了两个彪形壮汉,身高都在一米九以上,体格强健,肌肉虬结,身上散发着一股野性的味道。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若是普通老百姓还真招架不住他们的气势。
车在江家门口停下。
我下车后径直向着院子里走去。
一进院子,就听到一阵嘈杂之音。我正感到疑惑,这时候却看见,江木凡从内堂走了出来,面容憔悴。
“江家主。”
我朝着他微微鞠躬。
江木凡见状,连忙走了过来,拉住我,神色焦急:
“殷小姐,请救救我江家。”
“江家主先别急,您先慢慢和我说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前些不久,应该是深夜的时候,别墅四周总是传出一些钢琴的声音,但不知道究竟声音的来源是哪里,寻遍四周也找不到。”
“有琴声倒也就罢了。可怕的是三个月前,我们家的一个下人,午夜的时候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情绪忽然失控,对着空气大喊大叫,把一楼大厅闹了个遍,场面是一片狼藉,吵的全家人都没睡。”
“哦?”
我挑眉,继续问:“江家主,您当时没有报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