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所有人紧张忙碌时,朱红色大门被人叩响,金刚出了一身冷汗,他提前按慕容玉的吩咐,不管是约贵妃公主,不管是约喝茶还是约着走一走,通通拒绝。
金刚瘫坐在大门,靠着大门直喘粗气,看到慕容玉心有余悸:“当初公主非要在仿着城墙的架势在大门和院墙上设置瞭口瞭望台,老奴还嫌弃过,如今看来,真是误打误撞,有先见之明。”
慕容玉纳闷:“怎么这么多来约的?”
金刚一边擦汗一边回答:“世子您不想想,贵妃即将临盆,怎么得一个两个都挑这个时候来约出去玩?一旦娘娘出去,坐轿辇轿夫不会出问题?走的路不会出问题?去服侍的人有几个没有问题?吃的喝的有没有问题?就算这些都没有问题,那若是弄些粉儿花儿的,能保没问题?
后宫女人们的这些龌龊手段,又阴损又细致,极难察觉,还不易抓到把柄。这几个月来遇的多了,只是没叫你知道罢了。”
慕容玉纳闷:“为何不叫我知道?”
金刚白他一眼:“你知道了定然会告诉公主殿下的,就殿下那大脾气暴性子,她若是知道了,皇宫里都得被她掀翻三回。”
二人正说着,门外远远传来传报声,俩人一听,皇后到了,金刚使眼色,慕容玉随即带着手下隐身躲进门房。
金刚打开,只看到皇后的脸,皇后黑着脸叫他开门,金刚站在瞭望台上,嬉皮笑脸对付几句,见皇后脸色越发难看,知道拦不过去,脸色一变,装突发心悸,直挺挺倒了下去,身旁的人便急忙喊起来,又是哭又是闹,乱哄哄。
门外的窦皇后看到上面演出来的闹剧,气得一拳砸到门上,身旁的太子秦钟急忙将母亲拉到一旁,母子俩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气呼呼地回宫。
待门口持剑守卫急匆匆禀报全都离开,金刚从榻上一跃而起,正在高兴,门外砰砰响起,他正要继续装病,就见那守卫又急匆匆赶来,说公主到了。
慕容玉金刚闻言,走到半趟,却见到秦宁一行人跨过门槛,身上鲜血直淌,慌得金刚慕容玉立刻去看。
慕容玉更是将秦宁翻了个面,仔细查了一番,并无太大伤口,这才放心。
姽婳圣荷二人压着个人,正蓬头垂首,不住颤抖。金刚一瞧,赶紧给二人一人一巴掌,将人搀扶起来,满脸赔笑:“程院正,实在是贵妃娘娘临近生产,小孩性子急,手底下没个轻重,叨扰您了。”
金刚见素来鼻孔朝天的院正大人还是不住颤抖,一路赔笑,送到屋内,叫心腹看官妥帖,才黑着脸出来,扬起拂尘,拂尘尖扫到二人身上。
“你们到底干啥了?把人吓成这样?”
慕容玉已经听秦宁说了过程,简单总结:“许多御医不是被皇后收买,就是被院正威吓过,她们去了说了好些好话,也没人动弹。软软便下令亮刀,谁不来便屠了谁,一直杀伤了大半,程院正才被同僚推出来顶罪,也有人招供,柔姨突然胎动,就是院正下药造成。软软担心柔姨,便只带了院正来。”
看到金刚呆滞的眼神,慕容玉便留他一人发呆,领着秦宁等人离开。
远离金刚,慕容玉看到秦宁稚嫩的脸庞,叹气:“你才十岁,就这么当机立断,当真厉害。”
秦宁没有听出嘲笑和担忧,反而十分自豪:“还好,比你十二岁就敢装魏帝忽悠我爹抓你让魏帝成功逃走强一些。”
慕容玉气得抬手就是一巴掌:“我问你有御医有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