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儿柔柔一笑。

……

半夜，莉莉丝发来消息：

“主人，抱歉，我应该伤到他了，奈何那人跑得太快，对墟市也很熟悉，跟丢了，不过我记住他身形特征了。”

“嗯，事已至此，你先回来吧。”

“好。”

……

第二天早上。

雨停了。

陈年来阳台上伸懒腰，浏览着墟市相关的新闻。

楼下满地狼藉，排水系统太过简陋，街道淹上积水，漂浮着一片又一片的垃圾，许多商铺都得排水，检查损失。

在一片浑浊暗黄的积水中，有个惹人注目穿着红衣的小女孩，陈年仔细望去。

那不是前天卖花的小女孩吗？

她背着一大篮的鲜花束，水淹过膝，还是得卖力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四处询问路过的行人。

路过这栋楼时，因为3楼位置不高，小女孩一眼看见陈年，面露欣喜，转过头来，两个小辫子摇呀摇，挥着小手大声打招呼。

“大哥哥早上好啊！”

“早上好！”

陈年从阳台一跃而下，借着另一棵树木轻轻落下，小女孩两眼放光，满是羡慕的眼神。

“大哥哥真厉害！有一天我要是有你这么厉害就好了。”

陈年一米八的个子，小女孩的身高和陈年腰际齐高，估计有七岁以上，完全符合服用觉醒药剂的条件。

一般普通人服用觉醒药剂的最低年龄为7岁，再低会影响觉醒词条的品质。

市面上流通的觉醒药剂一般在2000元上下，不过，还有另一种情况，在墟之外，各大家族和集团会提供免费的觉醒药剂，作为交换，要将初始觉醒的词条信息公开，并允许组织录入词条的数据。

这其中也不是全无风险，抛开个人隐私不谈，如果觉醒了邪道的词条，比如「背刺」、「嗜血」等完全以大逆不道的方式升级的，当场就会遭到众人的联合讨伐。

陈年微微蹲下，微笑问道：

“今天的花真漂亮，你真的想成为觉醒者吗？”

小女孩想起小房间里的弟弟，又想起某个令她害怕的面孔，鼓足勇气点点头。

“我想！”

“这样吧，你每天路过这里，送来三朵花，具体什么花你看着来，我按照价格付给你，满一个月后，我送你一瓶觉醒药剂，你觉得如何？”

小女孩瘦削的小脸怔住，每天能卖出至少三朵花，大概是保底50块钱，婶婶给的指标是每天100块钱。

她要带着小弟，所以她的指标是200块钱。

只有在极少数幸运的日子里才能完成指标，平常大多只能完成一百多块钱的份额，

为了小弟，经常有一顿没一顿。

有了保底的50块钱，她俩都不会挨饿了。

想着想着，眼泪不争气从眼角滑落，咬唇努力克制着抽泣声。

婶婶禁止她哭。

可是，哭是天性。

于是，小女孩养成不敢大声哭泣的习惯，一旦哭出声，换来的从来是一阵毒打加一天禁食。

她泪眼朦胧望着眼前和善的大哥哥，好像看见了家人的影子，微笑着。

小女孩擦干泪水，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我叫徐平平，大哥哥叫什么。”

陈年惊讶于她的坚强，伸出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

“我叫陈年。”

“陈年陈年陈年……”徐平平通过旁听识了许些字，小声念叨许多遍，要把这个名字刻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