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众令史的目光,都落在了岷的脸上。
黄粱说的有理。
在仓库中,可以温习文吏学舍的知识,但是,却无法完成武吏学舍的教学。
而且,众人都了解岷的情况。
岷在文吏学舍还待的足够久,而且,岷也足够刻苦。
但岷在武吏学舍,总共也没有待多久。
在众令史的目光下,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令史放心,从现在开始,到学室考开始前,我会每天都去武吏学舍训练。”
“好!”
黄粱也是点了点头。
他也清楚,岷很忙。
各方面都要兼顾,能够抽时间来武吏学舍,已经很不错了。
“史子忙,老夫在学舍等你!”
黄粱的目的达成,便告辞离开了。
这个时候,令史忠等人也相继离开了,学室考在即,也是他们最为忙碌的时候。
临洮县学室中,不光是只有岷一个史子。
只是因为他们对于岷寄予厚望,这才会抽时间前来仓库,劝说岷。
将众令史一一送走,岷不由得苦笑。
他接下来,怕是有的忙了。
关键是,武吏学舍与仓库也不顺路,而且,现在他的出行工具,依旧是双腿。
“岷,怎么不开心么?”
千在一旁给岷添了一些白水,脸上带着羡慕:“诸位令史,这是对于您很看好,参加学室考,这是无数老秦儿郎的梦想!”
毕竟,成为史子,参加学室考,就可以被除为吏。
然后成为秦吏,从而跳出很多限制。
经过了学室,参加过学室考的,那叫做公务员,是有编制的。
而他们这些被选拔出来的,算是事业编,不光是待遇不好,而且,脏活累活,都是他们的。
关键是,保障也不好。
“哈哈......”
这个时候,岷抿了一口白水,朝着千,道:“好好干!”
“有了修桥的功绩,你们也就有了动一动的可能!”
“人只要是努力做事,终究是会有被人看到的一天,有一句话叫做,是金子就一定会发光的!”
“当你的能力被锻炼的很好,有了人提携,你便可以一飞冲天。”
“可你的能力不行,就算是有人提携,这对于你而言,并非好事,反而是灾难!”
“我省得!”
千脸上带着笑:“修桥一事,终于是让兄弟人,看到了一些希望,不至于终日无所事事了。”
“所以,史子好好参加考核,有什么事情需要办,吩咐道啬夫的兄弟们就是了!”
“好!”
这一刻,岷也是朝着千重重点头。
算是一种应承。
他清楚,千过来,代表着的不是他个人,而是整个道啬夫。
这些日子以来,在道啬夫之中,他与千最为熟悉,自然而然,今日过来的便是千。
等他参加了学室考,必然会被除为吏。
到时候,就算是职位最低,也会比陈他要高。
这意味着,他便会成为这些人的贵人,若是论乡党,派系,他们这些人,天然的具有抱团的优势。
对于政治,岷一知半解。
但是,这些年来,他多少也是有所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