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了一身灰白色道袍模样的衣衫,不伦不类的,白皙若腻的脸上光洁如玉,不施粉黛便是清丽无边。
半披着青丝,头顶高高挽着一个发髻,一只青白色的玉簪斜插进她柔软的头发里,看得人心里软绒绒的。
她啊,还真将自己打扮成神棍了。
他低声笑了起来,“说好做本王的幕僚,你的事儿又怎么与本王不相干了?你放心,本王心里喜欢那小东西还来不及,不会看不
起他的,适才不过是问一问而已。”
宋星河继续闭着眼,“哦。”
吃了一记冷漠相对,秦渊反倒是觉得她愈发有趣神秘得紧,“你那小情人儿的爹爹呢?”
宋星河一脸冷漠,事不关己,“死了。”
反正她不说,他也会着人去调查,不如她替他省一顿功夫。
秦渊一噎,点头,“嗯,死了甚好。”
宋星河:这睿王殿下的脑回路以及情商真是侮辱了这个睿字
秦渊心情很明媚,尤其在听说那小东西的爹爹死了之后,心里越发爽利了,看向宋星河的时候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宋星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偏偏车内空间比较又无处可躲,只好竖起耳朵听车外的动静。
不远处传来一阵锣鼓敲打的声音,欢天喜地,鞭炮齐鸣。
她素手撩起车帘,有意无意的找话题,“这是谁家在接亲?好热闹。”
秦渊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两眼,嘴角微动,笑道,“那打头骑马穿红衣的是太子妃的亲舅舅赵烨,听说他的正室妻子不久前去白马
寺烧香,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坠马而亡,这妻子才去世不久,不出三月,赵烨便在外流连花丛,与一暗娼结下珠胎,如今妻子的
丧期未过,他竟敢大张旗鼓逾越礼制的将那女子迎回府中,啧,好一个鲜廉寡耻的臭男人。”
宋星河皱了皱眉,她关心的点和秦渊不一样。
因为,别看那赵烨身穿红衣喜气洋洋,其实头顶上正悬着一团来历不明的黑色煞气,若煞气不除,只怕日后还有的是苦头吃。
“他要出事了。”
秦渊一愣,“嗯?小神棍,你看出什么了?”
宋星河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秦渊一脸沉思,也不多问。
马车一路前行,渐渐往一座偏僻的酒楼的行去。
这座酒楼远离临川的富人区,来来往往都是平头百姓,却并不普通,一眼看去倒有些低调的奢华感。
马车停在酒楼后门。
宋星河缓缓睁开眼,秦渊先一步下了马车,向她伸出大手。
她撩起裙摆,淡淡的扫了一眼,视而不见,然后自己纵身从车上跳了下去。
秦渊颇具意味的深然一笑,嘴角缓缓勾着,一副好脾气任人欺辱的模样,好似任何事情都不能触动他的怒气。
越是这样的人,才越可怕。
你永远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等你一不小心踩了他的死线,就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