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心底的声音，让李长夜悚然一惊。

“这是什么？他心通？还是心灵异能？”

“不必惊慌，孩子。我把心声传递给你，避免了一些沟通上的麻烦。”

老人似乎只能单方面传输，并没有读取到李长夜的心声。

他神色平静，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科萨希望我能够教授你部落的文字和语言，以及一些草药知识，从今天开始。

以后每天这个时候你自己过来，我只教两个小时，能学多少全看你自己。”

言毕，他看向科萨，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可以回去了，以后让他自己过来就行。”

科萨点点头，他摸了摸李长夜的脑袋，笑道：“好好学，穆托克可是部落里最有学问的人。”他知道李长夜听不懂，仍是忍不住叮嘱了句。

李长夜看着救了自己一命的老人，不由重重点头应是。

科萨跟穆托克道了别，更不停留，施施然出了大殿。

“跟我来。”穆托克嘱咐道。他不疾不徐走向大殿的后方，“这里是部落供奉羽蛇神和十二兽灵的神殿，祂们是部落的庇护者，也是部落里图腾武士的启迪者。没有祂们，塔姆部落将名存实亡。外来者，你当谦恭！”

老巫医仿佛背后长了眼，看到李长夜正不住打量图腾的动作。

李长夜闻言，赶忙收回目光，低眉顺眼跟在穆托克身后亦步亦趋。

两人绕过羽蛇神的塑像，出了大殿后门，来到一个庭院中。

庭院中央有一株大树，树冠亭亭如盖。大树两侧，有竹篱笆围了两块地，里面种着不少花草。

顺着院中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他俩走到后方一栋屋舍前。

穆托克推开房门，说了句：“以后教学的地方就是这里，到时候你直接过来。”

屋子不大，里面陈设简单，一张长木桌，四把椅子，墙边三排架子，两个架子上放着不少兽皮纸，另一个堆满了晒干的花草。

穆托克走到架子旁，翻找了片刻，拿了一叠兽皮纸放到桌上：“这是塔姆语，你得先学会它。”

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将第一张纸放到李长夜面前。

李长夜凝神看去，纸张有些发黄起皱，上面写着二三十个字母。

他与艾玛灌输的语言进行比对，顿时了然。

穆托克显然不是个好老师，他依次指着字母，自顾自的念了一遍。

也不管李长夜是否能记住，然后拿来第二张，第三张……

一口气说了五张，难度层层递进。

塔姆语是字母文字，第一张是组成语言的基础字母，后面四张依次是单词、短句、长句、短文。

穆托克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有些干的喉咙，刚才他一直使用传递心声配合教学，有些疲倦。

“记住了多少？”

李长夜迟疑了下，还是决定说实话：“全都记住了。”

既然已经都会了，就没必要浪费时间，适当展露一下天赋也许能让部落更加重视。

穆托克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

他皱了皱眉头，没多说什么，直接挑了最后两张纸上的内容问了几个。李长夜对答如流。

“……”老巫医深深的看了眼李长夜，有些意味深长的道：“看来我们的教学计划有必要调整了，科萨运气不错。”

两天后，李长夜已经能够和穆托克正常交流，并‘学会’了一千个塔姆语常用文字。

又过了七天，李长夜已经能熟练运用塔姆语、通用语、精灵语进行听说读写。

平均三天学会一门语言，还包括了最难学的精灵语。

此精灵不是地球上西幻故事里的那个种族，而是泛指能够感应到源海、通了灵性的一切生物。他们普遍使用精灵语交流，就像绝大多数人类会使用通用语一样。

“在普通语言方面，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老巫医缓慢开口道，语气中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还是您教的好。”李长夜一脸诚恳。

“好了，我对自己的教学水平心中有数。恭维的话不用说了。”

穆托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自己的教学水平在部落里是出了名的烂。多少学生深受其苦，可碍于他崇高的地位，只敢在私下里吐槽。

李长夜讪笑一声，岔开话题道：“那接下来是草药方面的学习吗？”感受过坐火箭一般的学习速度后，李长夜充分体会到了天才独有的愉悦感——学习使我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