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努去世已经百余年,这个部落日复一日的准备着祭祀工作,平静的与时间隔绝。直到外乡人的脚步再次踏足,使他的魂灵不得安宁。
安柏乐与霖并没有遭受惩罚,封闭百年的部落以最大的热情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即使可能抱有看新鲜的意图。
安柏乐与霖呆在房间里,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像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的眼光,因为又一次接触到人类的文明,他们正为之前的行为感到羞耻,相互嘲讽却都坐立不安,人们终究会为自己的行为而买单,安柏乐终于下定决心走出门去。
阳光照在身上,身体因温度回升而喜悦,午睡过后拖着昏昏沉沉的身体行走于地面,重力使得鞋底与草地的感觉触碰到现实的边界,感受着周围的环境:碎石堆砌的古怪的建筑,枯黄的似乎被太阳烤焦的灌木,聚成一团的牧群,载歌载舞的居民,篝火熊熊燃烧着。这里真实存在的现实与虚幻一碰,那七天的生活就如同过眼云烟,安柏乐如同梦游者被惊醒。
安柏乐找到一个居民,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们在举办十分重要的祭祀,如果你想参加的话,那就请等到明天。”
自称是族长派来招待的男子热情的带着安柏乐在这里参观,介绍着部落的历史,如何生存,如何繁衍,用数以千计的羊毛皮收集露水,动物的骨头来制作工具,用石头与干硬树枝垒砌骨架,皮革来充当屋顶,他们聊到了星相学者的经历,阿木努的传奇故事,以及至关重要的祭祀。
“祭祀,向着伟大的神灵献祭,我们自会得到护佑与恩舍。”
男子提到祭祀,语气中不免带上了几分狂热与虔诚。
“来得好啊,外乡人,明日正要举行百年一遇的祭典,你可以带上你要烧的东西过来。”
“要烧的东西?”
“就是祭祀要用到的,你不知道吗?我们向神灵献上贡品,然后烧掉带有自己罪孽的东西,用木头雕刻的小人或者骨头制作的雕像。怎么,难道你们没有吗?”
“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
男子打量了一番安柏乐的外貌,身材匀称,带着眼镜,18岁左右的样子,第二性状隐隐展现,下巴上散落着似有似无的胡子拉碴,身着奇怪的服装。但还是坚定地说:
“无论到哪里都应该携带着,这样明白的事,你们不知道吗?我有想过远方的祭典可能会有很大的不同,但没想到竟会有这样大的差异。”
安柏乐沉默了,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并不值得开口,因为这是常识的不同,人们大抵都是通过自己来推测别人,只是他没有想到这里的人对祭祀狂热到这样的程度。
“那么,我一一告诉你,记住了,这万万不要有疏漏,我去拿一些材质,等晚些时间,你必要全神贯注的雕刻它,并默念着自己所犯下的恶果,明天等到祭典,那时你一看便会知道。”
“这祭典我必须要参加吗?”
这回男子更加惊讶:
“自然可以拒绝,但这是百年一遇的大典,你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这是洗刷我们罪孽的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