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砚辞眸子墨色翻涌。
“江小姐。”
江晚禾回头,“还有事?”
“我听说江小姐有未婚夫的。”翟砚辞语气顿了顿,“昨晚,你该不会把我认错成别人了吧?”
“没有,昨晚之前,我恢复了单身。再说了,我不玩莞莞类卿那套。”
并不是怕惹恼翟砚辞才这样说,而是她昨天确实被人甩了,恢复单身。
翟砚辞似乎挺满意这个答复,“如此甚好。”
目送江晚禾离开后,翟砚辞打了一通电话,“帮我去查一件事情。”
——
招摇的红色保时捷停在路边,缓缓降下车窗露出一张妩媚的脸,冲着江晚禾招手道:“晚晚,上车。”
江晚禾躬身坐进副驾驶座。
许倩上下打量着江晚禾,她身上分明穿的是一件男士白衬衫,雪白的天鹅颈有两三处疑似暧昧不明的吻痕,打趣道:“看来昨晚的战况不是一般的激烈,那男的是谁啊,这么不懂怜香惜玉。”
江晚禾的情绪低落,坦诚道:“翟砚辞。”
“翟……”许倩惊呼道:“你刚才说的是谁?翟砚辞?”
“嗯。”
“不是,你怎么招惹上那尊大佛了?”
江晚禾单手支撑着脑袋,仔细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部捊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翟砚辞只是一个意外。”
许倩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下黑手的人原本是想把江晚禾送到某位大人物的床上,以色谋权或钱,最后江晚禾却阴差阳错上翟砚辞的床。
“你怎么肯定那人要攀附的那位大人物不是翟砚辞?”
这云城里,谁不想跟翟砚辞攀沾关系?
没准那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翟砚辞。
“不是他,我是逃出来的路上碰见他,求他救了我。”
江晚禾虽然在生日宴会上喝了不该喝的东西,迷迷糊糊之下被人送去指定的房间,可幸好还保存有一丝清醒。
她摔碎了房间里的花瓶,拿起碎片深刺大腿,强逼自己恢复清醒,在那位大人物来之前,跳窗逃跑。
窗外是柔软的草丛,虽然落地时身体因冲击力而疼痛,但好在并未受到致命伤害。
那位大人物的保镖很快就发现她逃跑,一路紧追不舍。
后来碰见了翟砚辞,情急之下,只好求他救自己。
“那他还怪好心的咧。”许倩调侃道:“把你救到他的床上,然后吃干抹净。”
“也……也不能这样说。”江晚禾神色有些不自然,她记得很清楚,翟辞辞昨晚是有正人君子作派拒绝过她的,是她自己缠着人家不肯放,所以后来的种种真的不能怪他,“你就当是我见色起意吧。”
许倩:“!!!”
她严重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江晚禾跟周郁川谈了三年,现在还处于纯纯的革命友谊阶段,昨晚竟然随随便便就把自己交了出去。
“我承认翟砚辞是很多女人都想睡的对象,但你昨晚见色起意就很不江晚禾。”
许倩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情绪急转直下,沉沉叹了口气,“你老实告诉我,你故意要跟翟砚辞睡,是不是为了报复周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