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你,大晚上的,见着女孩子家也不知道躲着点。”
姚远“哦”了一声,“我不同你计较。”转身一走了之。
“这都什么人啊?”苗芦对采荻诉苦道,不料采荻照着她脑袋就是一个爆栗。
“哎呦。”
采荻的笑声在空中飘荡,“你以为你就对了?”
······
转眼就是第二天,早晨的天空灰蒙蒙,冷风呼啸。
俞禄和赖二在会芳园前狭路相逢,二人一个是大管家,一个是小管家,心不和面和,俞禄作了个揖,“辛苦。”
赖二并不说话,还是走自己的路,才到门口,就听一人问道,“什么人?”
赖二乜斜了一眼,才知说话的是姚远,并没说话。
姚远问道,“什么人?把腰牌拿来让我看看。”
俞禄上前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赖总管吃过的盐比你走的路还长呢!”
姚远道,“这是规矩,谁也改不得。”
赖二笑了一声,打量着姚远,“姚远,你是不是忘了,打你板子的时候,是谁救的你?”
呵呵,姚远那是给锦衣军办了一回事,被救那是应该,你赖二不也是听见赵堂官进来才说的话?
“赖总管,现在府上这般难管,都是你这样自以为讲人情的,其实将主子的话全当耳旁风。”
俞禄冷笑道,“你一个小小的会芳园主管,还管到赖总管的头上来了?”
“谁敢管到赖总管的头上?这都是二奶奶的吩咐。”
赖二的脸色也不好了,“宁府的爷们还没死绝呢!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妇道人家指指点点了!”
姚远只是站着,人群中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身旁人纷纷围看,原来那惊呼的人正是昨夜撞到姚远的苗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苗芦才叫了一声,又传来了一声,“赖二,你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只见贾蓉慢慢走了过来,忽然忘记了嘴上的说辞,看了俞禄一眼,俞禄忙问道,“少爷,这二奶奶掌事到底是谁的主意?”
贾蓉忽然想起来了,“让二婶子来协理,是宗祠里,我和西府大老爷、二老爷一起议出来的,有哪个不服,就是不服我,不服西府大老爷、二老爷,就是自绝于贾府!”
好厉害的话!
赖二面如金纸,颤颤巍巍跪了下来,“奴....奴才有口无心,说错了话,该罚。”
贾蓉浑身舒爽,以后谁还敢小瞧了他?
“罢了,打十棍子吧。”
望着周围人惊惧的眼神,贾蓉更是痛快,俞禄道,“少爷,这才一石一鸟呢。”
“还有厉害的?”
俞禄笑道,“少爷你想啊,有了这样的事儿,这姚远晚上不该来喝个酒?”
贾蓉恍然,颔首笑道,“你就是我的诸葛。”
俞禄偷偷给姚远使了一个得意的眼色,不想姚远还是没有表情,不由暗叹道,“嗳,这人与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