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色色的人,在庞明面前走过。
这里的“形形色色”,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形形色色”。
比如正在打量着庞明的这位,身高九尺,豹首燕……编不出来了,总之,就一加大加粗版张飞。
对,就是视频里经常“俺也一样”那位。
那么,问题来了,眼前这位“张飞”,“色”不地道啊,咋跟全是哮喘病,满队吃了药的漂亮国游泳队一样脸色。
哦,胳膊,手掌也是紫色的,那没事了。
等等,手?
庞明看着手心比自己脸还大的“灭霸”版张飞,或者说张飞版“灭霸”,一脸懵逼。
“张飞”或者说“灭霸”又向前半步,挡住了正面刺眼的阳光,一把“薅”起庞明。
“@∴……~!”
虽然说听不懂在说什么,但是“张飞”的语气很是激动。
庞明很无奈,这是第二个试图和他交流的异界人,虽然他依然什么也听不懂。
“大哥,你还是说中文吧。”
轮到对面的紫皮“张飞”一脸懵逼了。
书里不是说,中文应该是宇宙通用语吗?这也没办法交流啊。
指了指身后人来人往的大门,“张飞”拉着庞明就向里走。
庞明不知道身后那比古代城门还高的大门里有什么,但是他一点也不敢动。
他就这么被提着,“迈”开异界的第一步。
庞明两腿悬空,不想低头面对自己社死的场景,只好对左右好奇的眼神报以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被提进大门的最后一刻,庞明回头看了下挂在天空中的三颗太阳,心中比了个中指。
堪比民航机库的大门没开,好在大门两旁各有一个给各路人马进出的“小”门。
“小”门,“张飞”进去还有个半米高的空隙。
从门口进去,是一条走廊,或者说两向四车道也可以。全封闭的环境洒满光亮,源自头顶那两排貌似节能灯的玩意。
“张飞”放下庞明,在身后“轰”地一声关门后,两步跨过两个“车道”。
比语言更简单的是肢体语言,“张飞”手指向前面地上的圈圈,然后大步流星。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
不是在唱什么家乡小曲,而是“张飞”走一步,庞明要走两步。
在圆圈中站着,庞明正想着这地停架直升机也合适,自己一个人占着多少有点浪费了,头上的灯变色了,腥红的光柱笼罩了他。
“oh…na…”
一脸懵逼的庞明转头看向五米开外的“张飞”,发现“张飞”在白光笼罩下,一脸懵逼地着他。
虽然听不懂说什么,但貌似很激动的样子。
这时“走廊”平滑的墙面上,打开了一扇门,走出了几个高低不一,服饰各异的人。
其中一人向前一步,脸上挂着神经病似的笑容,笑的脸上那几根长长的触须都不停的抽搐,一手柱着权杖一样玩意,另三条手示意庞明继续向前走。
下一个圈,红色。
再下一个圈,红色。
……
一路“飘”着跟过来的四手触须男越来越激动,别管庞明怎么知道的,因为那触须在庞明连续四个红灯后,自己打结了。
与之相比的是,越来越失落的“张飞”,一路白灯,没有任何人多加关注,除了庞明。
站在走廊尽头的墙壁前,貌似最后一个圆圈,“张飞”的扭头看向庞明,庞明对他坚起了大拇指。
肢体语言总比语言沟通来的有效,尤其是在语言无法沟通的情况下。
两道红色光柱同时落下。
一脸惊喜的“张飞”,似乎终于找回来了自信,然后回头看向围观的几人。
除了激动到仿佛要休克的四手男,其他几人全是一脸不可置信。
尤其是和“张飞”一般身高的紫脸男,一身金属鳞甲,头盔被手甲搓成了面团状。
庞明瞄了一眼,嗯,“灭霸”同款发型。
几个貌似“体制”中的人凑在一起大声争辩起来,还夹杂着不太礼貌的肢体动作。
除了鳞甲男争辩了的时间长一点,其他几人很快熄火。
最终,四手触须男一脸得瑟地走向庞明,鳞甲男走向“张飞”。
其他几人满脸“不高兴”,转身走回“门口”位置。
“这就是分配结果了,好像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吧?”
庞明仔细想想,嗯,也许问了,我也听不懂。
四手触须男走到庞明身旁,两手只“左手”叠放在庞明右肩上,似乎在安抚。
至于两只“右手”,一只拄着权杖,另一只在解脸上触须的死结。
而一边的鳞甲男摸着“张飞”的脑袋,很用力的那种。
庞明看了看两个迥异的发型,有点同情“张飞”。
始终解不不开脸上触须的死结,四手男有点不舒服了,对鳞甲男嘀咕了几个音节。
鳞甲男松开揉拧“张飞”脑袋的手,从背后的披风下掏出来一把貌似钥匙的东西。
四手男满脸不耐烦地对触须打个响指,一阵电光过后,触须自动散开,带着可疑的烟气,从长袍后兜帽里,掏出另一把钥匙。
两把钥匙,形状大小相似,只是颜色不一样,鳞甲男那把闪亮的钢铁色,而四手男这边掏出来的是纯黑色,嗯,对应了他们服装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