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亏我每次都还舍不得浪费，把自己撑的要死，这不特娘的花钱找罪受嘛。”慕凡郁闷的抬手抚额。

瞧着慕凡那一脸憋屈的样子，慕子鱼忽然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常言道贪小便宜吃大亏，回想起慕凡当时那强吃硬塞的样子，他这心里顿时舒畅了不少。

人在郁闷不爽的时候怎么才能开心呢？当然是遇到一个比自己更郁闷更不爽的人了。

慕子鱼是什么货色慕凡岂会不知？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到这家伙定然是在自己身上找到平衡了，这让他顿时不乐意了，冷脸威胁道：“哼，笑吧，可劲儿笑吧，信不信半夜我去砸你窗户？”

“嘿，玩埋汰的是不？”

二人再次拌起嘴来。

“哎行了行了，懒得跟你吵，赶紧穿好衣服跟我回去，我娘做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慕子鱼适时转移话题。

说起慕子鱼母亲做的桂花糕，那绝对称得上是极品中的极品，香甜软糯，细腻滋润，一口下去满嘴浓郁的桂花清香，那滋味儿，那口感简直绝了，毫不夸张的说，就连府内那些大厨和城中各大酒楼的名厨们都做不出那种味道来。

慕凡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动作更加麻利起来，可无意间瞥了眼墙壁上的时钟却是一愣，转头急道：

“什么情况？你怎么没去修炼？”

原本他还以为对方是修炼结束之后过来找自己的，此刻方才恍然现在不过才卯正刚过（早上6点），正是晨修之时，对方不好好的认真修炼却泰然自若的跑来喊自己去吃什么早膳，明显的于理不合。

慕子鱼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僵了一下，眼神飘忽的撇过头去，似乎不敢与之对视，随口敷衍道：

“嗐，最近修炼的有些疲劳，修养一些时日。”

慕凡闻言不禁蹙眉，他非常了解慕子鱼的为人，虽然嘴是碎了一些但却绝非矫揉造作的慵懒之辈，况且，眼下族试考核之期临近，眼瞅着只剩下不到一月时间，正是所有家族修炼子弟卯足劲头奋发修炼的关键时刻，而对方却说什么劳累休息，如此低级的借口明显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慧。

除非....除非这家伙的修炼已然小有所成，达到了家族此次考核的要求。

想及此处，慕凡咧嘴一笑，一副小样儿我早就看透你的样子，笑骂道：“你个二货，少跟我在这胡扯，老实说，是不是突破成功跑我这炫耀来了？”

二货，是慕凡给他起的爱称，他是老大，慕子鱼是老二。

“唉，罢了，反正早晚都要跟他说的。”慕子鱼内心轻叹，摇头苦叹道：“我倒是想跟你炫耀了，可惜啊，我突破失败了。”

“什么？失败了？！”慕凡脸色骤变，肃然追问道：“真的假的？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慕子鱼黯然苦笑，慢慢嚼动着口中野草，任由那淡淡的苦涩弥漫开来。

虽说他们二人时常斗嘴，可彼此间都很清楚谁都不会在关键重要的事情上乱开玩笑，可慕凡就是有些无法置信，目光落在慕子鱼的脸上仔细审视了许久，见其黯然惆怅不似伪装，内心顿时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迅速的沉了下去。

这个结果和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是，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至少有七成把握能够成功突破吗？怎么会失败呢？”

慕凡有些慌了，出于担忧，他之前曾特意找过对方，询问其是否有把握能够成功突破达到家族此次考核的要求，此时，他还能够清楚记得对方当时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样子。

“哎！我当时问过爷爷和父亲，也查阅借鉴过家族历来的修炼日志，参照自身资质和修炼进展，确实至少有七成把握，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终是功亏一篑。”

慕子鱼神情落寞，并未掩饰自己的无奈与不甘，或许在外人面前为了颜面多少还会强撑着假装几分坚强，但在慕凡面前则完全没这个必要。

“怎么会这样？！”慕凡无力的跌坐回床边，明显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在他看来，七成把握虽不算高却也着实不算低了，试问天底下又有几件事情是能够做到十足把握的？纵然先天有所不足，后天以勤补拙总归是世间常态，否则世人何须还要再做努力，直接认命算了，虽然慕子鱼嘴上说的简单，把问题全都归咎于天意，可他却是非常清楚对方这小半年来是如何刻苦修炼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对方会因为担心厕所上的多了耽误修炼，甚至连水都不敢多喝，古语有云窥一斑而知全豹，能将这类不起眼的小事都做到极致，足以说明其努力刻苦的程度，可到头来却还是落得个失败的下场，这如何能不叫人扼腕叹息？

慕凡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就好像突破失败的是他自己一样。

之所以会有如此表现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与慕子鱼关系要好，为其遗憾惋惜，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对方突破失败将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