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首一面逃,一面叫骂:“寒玉,你这个混蛋!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招式,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地打上一场?”
寒玉不以为然地喊道:“你管我是狼嚎犬吠,虎吼熊咆?只要能把你给吓尿了,这就是好招式呀!哈哈哈……我先给你来个,阳春白雪……再给你来一个……下里巴人……哈哈哈……”
寒玉这哈哈大笑的声音,从那个大喇叭里面传出来,就好像一声声闷雷似的,刚才会首在转弯的时候,由于躲闪不及,被声波直接砸中了后背,立时被砸的气血翻涌。
会首无疑是个狠角色,翻涌而上的鲜血,都涌到他的嘴边上了,他硬是没有吐出来,而在会首的眼中,突然涌现出一抹豪狠之色的时候,他已经决定要给寒玉,使个狠招还以颜色。
只见会首,把涌到嘴边的这口鲜血,含在了口中,与此同时,他一弹左手的断指,只见那枚白玉戒指上面,红光疾速地一闪,他的手中立时多出来一个血色的布轴,但见会首握着这个布轴的短柄,向着反方向连连旋动,其动作绵缓连贯,又疾速有度,但奇怪的是这个布轴,却没有完全地打开,而是成了一个空筒状。
会首在猛回头的瞬间,口中的鲜血,顺着血色布轴的中间空筒,就喷了出去。转瞬之间,奇幻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血腥之气,顿时弥漫开来,而整个血色布轴的外面,突然之间,仿佛涌起了层层血浪,而随着血浪的层层推进,一道犹如幽魂厉煞般的啾鸣厉啸,仿佛是从荒山恶谷的坟茔当中,突然飙出来似的,顺着寒玉手上的光幕喇叭孔,就突兀地钻了出来,接着就顺势灌进了寒玉的嘴里。
如此一来,寒玉这个哑巴亏,可是吃大了!“轰”的一声,在寒玉的嘴里炸开了,若非是寒玉的牙口够结实,那恐怕就是满地找牙,外加七窍流血了。造成这样的结果,可是寒玉万万没有想到的呀!当然了,这也是寒玉的玩心太大了,他一时之间,玩过了头。
原来,寒玉每次用声波,去轰炸会首之后,他都会改呼为吸,虽然他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把会首体内的内元和黑火幽焱,给强行地吸出来,但是当他看见,会首被自己给吸的行动迟缓,像扭动的木偶似的,他就觉得别提多好玩了,于是寒玉就一玩再玩,没想到会首就利用他这瞬间的麻痹大意,给了他一招狠的。
好在寒玉是血养骨,不论是皮肉筋骨,还是肌肤血脉,都够结实,也够强悍,否则他这一次就真的惨了。再加上,那种魔啸声波气流,一入寒玉的体内,竟然莫名其妙地被他体内的血色骷髅,给吸收了很大一部分。
既使如此,寒玉也感觉到,舌头发木,两眼冒金星。耳鼓之内,嗡鸣之声,不绝于耳,缕缕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淋漓而下。接着,寒玉就头重脚轻,从高空当中,如同断了线的纸鸢一样,向着擂台之上“砸去”。
观战的诸圣众人,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这转换也太快了,刚才寒玉还张牙舞爪,把会首给追的狼狈逃窜,可是在转瞬之间,战局就急转直下,完全不一样了,变成了会首绝地反击,寒玉受挫坠地。这角色的转变,未免也太快了!
会首毫不给寒玉喘息的机会,手中握着那个短柄的血色布轴,犹如平沙落雁,更似隐枭归林,临空而下,向着寒玉扑去。
寒玉惊呼出声,喊道:“血旗令……”
寒玉曾经看见章有弟,从那枚白玉戒指当中,拿出来过这面血旗令,只是他一时之间,还没有弄明白,这面血旗令和那枚白玉戒指,怎么又回到会首的手上了呢?
寒玉哪里知道,他在浑浑噩噩当中,已经收了章有弟为徒,而章有弟在未拜师之前,曾经为了苦苦寻觅他这个师父,而阴差阳错地碰上了会首,一番大战之后,不仅那枚空间戒指和血旗令,都被会首给抢了回去,还差一点把老命,给断送了呢!不过落水逃遁的章有弟,又阴差阳错地遇到了寒玉,也算因祸得福,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
只是这些事情,管家老头这个大忙人,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向寒玉提及,而寒玉在过去的几年里,很少有彻底清醒的时候,更谈不上去了解这些事情了!
会首听见,寒玉喊出了自己兵器的名字,诧异之间愣了一下,说道:“你知道的倒真不少,不过这也帮不了你啦!”
会首说话的同时,血旗令“铮“的一声嗡鸣,在轴柄的前端,弹出一截尺许长的锋锐枪尖,向着寒玉的前胸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