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忍,潜心修炼,低调为人,待到狂风暴雨袭来,一举翻云覆雨,将敌人彻底踩在脚下,将危机彻底抹除干净。
如此又是近一个月过去,李役凭借混沌雷击木吸收净化方圆百丈内灵气的奇异,顺利晋升至炼体境三重天,全身力量突破万斤大关。
力量爆棚之感令李役难以自持。
此刻,他只恨地无环、天无把,浑身的力气无处宣泄,只能自己默默消解。
呼出一口浊气,李役站起身来,在监室之中缓缓走了几圈,便坐等狱卒送来早餐。
不多时,门锁响动,李役当即起身,准备去门口接过食物,哪知门被推开,却是谢大人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役哥儿,这几日狱卒们可有什么怠慢之处?”
谢大人笑呵呵地将食盒打开,将一大碗面条、一盘肉包子,还有几碟小菜摆在了桌上。
接触多了,不管是虚以委蛇也好,虚心假意也罢,反正不过是面子上的那点事,李役早就习惯了谢大人这般称呼他,而他也顺势喊起了谢老哥。
“有谢老哥关照,他们讨好还来不及,哪里敢疏忽,那岂不是在打你的脸。”李役伴着面,砸吧着嘴巴说道,“谢老哥,这不到一个半月,你都来八回了,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唉!”谢大人叹了一口气,拿起一个肉包子咬了一口,随后苦着脸回道:“没办法,上头追得紧,我一个跑腿的做不得主,那也就只有跑得勤便一些。依我看,你也别只顾着修炼,得空了好好考虑一下。这样,你也自在,我也能交差。若是当真惹得上头罔顾律令,直接……”
谢大人未继续往下说,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咳咳咳……
李役看在眼里,假装被辣椒呛到了,咳得脸红脖子粗的,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没好气地说道:“谢老哥,你总是这样,搞得每次吃你送来的饭都像是在吃断头饭,心里膈应得慌。”
“行行行,你先吃,吃完了我们再好好聊聊。毕竟,时不我待。”谢大人也是无奈,上头追得紧,而李役又牙关咬得紧,偏偏他又一时嘴快,自己将把柄亲自送到了李役手里,翻不得脸。
憋屈!
李役瞥了一眼谢大人不再冰冷,露出苦闷状的脸,不经意地说道:“我就是个小角色,无钱无权也无势,又不曾当真得罪谁,上头何至于此?”
“嘿!”谢大人在大腿上一拍,撇了撇嘴说道:“你呀!虽然我也不觉得那件事与你相干,可除了你,又再无他人能够牵扯。依我说,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不如认了罢了。”
李役却是听得一笑,打趣似的回道:“谢老哥,你说来说去,却总是跟我打哑迷。那件事究竟是何事?我这反正是个死,莫非……你还怕我说出去不成。我倒是觉得,不如把话说在明处,也好让我做个明白鬼。”
几次交谈下来,李役早已确认根源就在秦家人身上。可他始终不明白,高高在上的魏大人为何会为秦家人出头,还这般较真。
谢大人嘴一瘪,略一迟疑后终于凑近对李役小声问道:“我若是说了,你能否将此事认下?”
“我可还有其他选择?”李役偏了偏头,略微离谢大人远了一些,随后使劲咬了一口肉包子,作出自暴自弃之状。
“好。”谢大人也不愿再受煎熬,索性也不再打哑迷了:“那日,我赶回衙门就将事情经过,你等四死一伤之事报了上去。不多时,秦家家主一行十几人便快马出城赶往了桑湾村,但却至夜未归。秦家二小姐便央求了魏大人派人前去寻找,哪知却发现秦家家主等人悉数惨死在了半道之上。魏大人得知后,连夜赶到现场勘验,竟发现死者身上的伤口乃是我们天权镇妖司制式佩刀所留。而当日那个时间段,黑衣卫中仅有你一人曾出现在案发地附近。”
果然不可小觑天下人。
李役从来不知,竟有人可从伤口推定凶器,最后将目标锁定在自己身上,可他又泛起了迷糊:“谢老哥,如你所说,魏大人要抓捕的乃是屠杀秦家之人的凶手,却是为何要我认下临阵脱逃之罪?”
“啊?!这其中的蹊跷你会不知?”谢大人皱着眉,不可置信地盯着李役,又卖起了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