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不烦触电一样拍开芹泽美纪的手，有些不悦：“我们好像没有这么熟吧，别碰我的头。”

“你知道吗，在日本，底层的性工作者特别辛苦。”芹泽美纪收回手，面带微笑地说，“我爸爸是个牛郎，他长得很帅，但是他那里不行，所以他很便宜。”

亚不烦愣了愣：“什么......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既然是做这个的，长得帅永远只是加分项而不是必须项。”芹泽美纪盯着亚不烦的眼睛，自顾自继续说，“他很穷，所以当他想要成家的时候，可以给他选择的人少得可怜。”

“最后他娶了一个谋杀自己上一代丈夫未遂的女人，她很胖，也很丑，很尖酸刻薄。”芹泽美纪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一样，让亚不烦安静了下来，“他们生下来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就是我，我那个尖酸刻薄的胖妈妈在把我生下来以后就死了。”

“后来父亲再娶，这次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只是她身上背着几十万的负债。”

“父亲很爱她，我小时候的记忆就是父亲和继母每天晚上都会找借口把我赶出房间，然后他们做爱，我趴在房门口听着他们的声音。一般继母只会叫一两分钟就没了动静。过了一会，他们会讨论负债，父亲说会有老嫖客愿意为小女孩出个好价钱。”

“我被卖出去，我被恋童癖强奸，我没办法反抗，因为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第一次和我做爱的男人是个老头，他只在我身上动了两下就没力气了，然后他打我，踢我，那时候我想死。”

“但是最后我没有死，我用菜刀砍死了那个老头。后来我去找父亲，我在医院找到了他，继母给他生了一个男孩，然后和我亲妈一样死在了产房。父亲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我从他背后一刀捅死了他。”

“我带着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想活下去，但是我只是个小女孩，就算我杀了两个人，我也只是一个小女孩，而我弟弟刚刚出生，我们根本活不下去，那时候我也想去死。”

“后来我遇见了局长。然后我和弟弟都活下来了。”美纪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微笑，“局长真的是一个好人，他告诉我，我是一个变人，尽管我还小，但是他会把我养大。我的弟弟和我一样，我们以后都为他工作。从那天起，我的新生活开始了，和你一样，我一开始也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是眼见为实，我不得不信。”

亚不烦忍不住打断道：“那你的弟弟呢？”

“死了，在一次任务里，被其他变人杀了。”

亚不烦低头：“对不起。”

美纪盯着他：“没事，都过去了。”

“谢谢你和我说这些。”亚不烦说道，“我不知道你经历过这么多不好的事情，其实我觉得你是一个很乐观阳光的人，你也很漂亮，你是个好人。”

美纪噗嗤一声笑了：“你是在安慰我吗，你真的很像我的弟弟，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不过好人卡就没必要了。”

“我......”亚不烦刚欲说话，飞机广播便传来声音：“四位新人好，欢迎来到我们的专机，我是国际联合变人犯罪管理局的局长，我叫何黎，你们可以叫我老何。”

“你们身边的是我们局里的特级特工，以后他们就是你们顶头上司和导师，不要质疑他们的能力，我敢相信他们一定也给你们见识过了。我知道你们还有诸多疑惑，这次专机的目的地是我们局里的初级特工培训学院。等你们到了之后，自然会给你们你们解答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