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低声道:“越狱。”小帅大惊:“越狱?可是我们没有监狱地图啊,怎么越狱?”马修道:“这昧着良心的首领贪了电费,现在监狱中的监控全部失效,其实就是个瞎子。只用一口大探照灯在晚上照射楼外空地,但见逃犯便立马射杀;那监狱的围墙也不算高,但仍要至少两个人才能翻过;这监狱的狱警组成也是有趣,都是当地投靠了首领的混混,毫无组织纪律可言,不具备任何专业素养。”
小帅思索了一会,道:“若是这样,我有一计,可助我二人越狱,正好趁着今晚夜色行动。”二人隔着栏杆,小帅将计划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告诉马修,又道:“只是不知该如何才能将狱警引来。”马修道:“这不容易?”说罢,将手伸过栏杆,一把抓住小帅的衣服,就将他脸来回往那杆子上撞,痛的那小帅大喊:“救命啊,杀人了!”
这喊声,直引来了两个狱警,看见这一幕大惊道:“这二人都是死囚犯,是那首领的乐子,出了事只怕首领要拿我们问罪,快快分开他们。”于是两狱警提着棍棒进去,朝着马修就是一顿揍打,才把二人分开。那马修,又好似个红眼红牛,抄起两个拳头就往狱警身上打,唬的那狱警直往后躲,逃出了牢房,重新把门锁上;再看小帅,本就有伤的脸上更是雪上加霜,宛如猪头般肿大,口中直呻吟:“救我,救我。”
两狱警又道:“现在带他去医务室吧,再将打人的那厮也带走,单独换个牢房关押。”待到马修情绪稳定,两狱警押着二人便往医务室去,一路上小帅低着脑袋左右偷瞄,把个监狱的构造瞄了个大概。
来到医务室,狱警道:“喏,自己去处理。”小帅却无动于衷,只是摊手道:“对不起喽。”说罢举起双手,一手镣便把那狱警打翻在地。另一狱警正待按响警铃,却被马修甩开大腿,教那脚镣上的铁球打晕过去。见处理完了两狱警,小帅低声一句“来”,那冠军之剑霎时出现,斩断小帅马修二人的手镣脚镣。
那小帅活动了一下腕踝关节,同马修把那二人的警服警帽扒下,穿在自己身上;又把那囚衣套在狱警身上。而后马修用纱布把被小帅打晕的那个绑起来,用纱布塞住嘴,叫醒过来,推推搡搡就往楼外走。那狱警不敢反抗。直来到监狱楼大门口才停下脚步。正待狱警以为万事结束时,马修一脚踹去,踹的那狱警踉踉跄跄出楼而去,正被探照灯照上。管探照灯的见了,问道:“什么人?”那狱警教绑了手塞了嘴,没法说话,惊慌之下便往一边跑。一来是他没警服警帽,二来是他慌乱逃走,被管探照灯的误以为是逃犯,当即举起机枪打死在地上。
且说这些狱警都是阿谀谄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混,而那被关监狱的,大多又是反对大祭司邪教统治的好汉。听见枪响,狱警们以为又有乐子看,那一层楼的狱警便都出来,真个像菜市场赶集一样。马修也趁机混在人群之中,来到楼外。众狱警笑嘻嘻过来,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死在这里;待看那地上躺的人后,却又大惊,道:“这不是我们的狱警吗?”开枪的也从高处下来,见到这一幕,也不禁大惊起来,道:“有人要越狱,却以我们狱警为诱饵!那越狱的现在何处?”
突然楼内警铃响起,众人慌慌忙忙都往里跑,马修也趁机脱离众人,来到楼后的围墙边上。这警铃是谁按的?原来马修带人走后,小帅只管找些止血的消肿的药,胡乱就往脸上抹;又装了不少药、酒精和纱布在口袋里。正拿药时,见那桌上放着一本《凯登传说》,随手翻了几页,能看,便揣到了怀里。待做完这些,小帅将那被马修打晕的狱警绑在医务室椅子上,背对着大门。待听到楼外枪响,暗数了几分钟,按下那医务室的警铃,自己却躲在一旁楼道。
且说那堆狱警过来,见一穿囚衣的背对着门坐在椅子上,便道:“那就是逃犯!”众人在门口,把枪举起,突突突的就把那人射成筛子;可再上前一看,哪里是逃犯?分明还是自家的狱警。连着误杀两个,众狱警慌乱起来,只道有鬼,自乱了阵脚。小帅也趁这混乱,悄悄溜出楼外,与马修汇合。
两人快速观察了四周,找了面相对较矮的墙。那骑士先踩着马修肩膀,跳上墙顶,用大腿小腿夹住围墙,倒挂在上面,又把伸开双手;那马修抓住小帅双手,蹬着墙面,也上了墙顶,而后两人一起跃下,逃出监狱,直往黑夜奔去。
待到逃的差不多了,二人席地而坐,点起火来。那小帅借着闲工夫,认真处理了一遍伤口。坐了一会,率先开口道:“我说了我为什么被关进监狱,你又是什么情况?”马修想了想道:“我叫马修,从前是个沙漠雇佣兵。一次完成任务返回时,我们遭到了敌人埋伏,那时我将他们送上了西天,但也受伤严重,而后不省人事。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一小姑娘救下。她叫罗伊拉,举目无亲,孤苦伶仃。不同于其他人的恐惧,那孩子看我的眼神充满怜悯。自此我结束了雇佣兵生活,与她一起靠卖腌仙人掌为生。虽然日子苦,但她却很坚强,在她的影响下,我的脾气也好了不少,我也觉得过的比当雇佣兵时心里舒坦。”
说到此处,马修重锤地面,小帅暗道:“这居然还是脾气变好后的人,他之前啥样我难以想象。”问:“后来怎么了?”马修道:“便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大祭司。那日罗伊拉出去卖仙人掌,我没跟着,她就被那祭司抓去充当苦力,替他挖煤挖矿,当牛做马。我来到他们总部,打杀他手下不少精锐,却终究人单力薄,被关进死牢。等到明天我就去找他,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小帅问:“哪里能找到那大祭司?”马修道:“他常出现在两个地方,一处为沙漠绿洲,他的大帐之中;一处为矿场,那里关押着所有被他抓来的苦力,罗伊拉也在那里。”小帅本不想管这事,一来是见马修复仇心切,不忍放这冠军独自深入虎穴;二来是想到被邪教害死的沙漠精灵一家,不愿再让这等悲剧出现在别家身上,便道:“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明天我与你一起去。”马修同意,二人遂休息。
等第二日,小帅对马修道:“你告诉我那沙漠绿洲的大帐在哪,我先去那里看,你去矿场看;若是绿洲没人,我就快速去矿场,你先按着不动,等我到了,你我二人联手抓捕大祭司;反之亦然。”马修同意,为小帅指明了绿洲和矿场的去处,二人各投一处而去。
且说这小帅走在沙漠之中,兜兜绕绕的竟迷失了方向。等来到绿洲的祭祀大帐,已经是黄昏之后了。小帅四下观察一遍,只见到守卫,没见到大祭司,便道:“看来大祭司是在马修那边了。我这迟到了好多,现在赶过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正想着如何过去时,忽然见得帐边停着几辆摩托,便笑道:“我自加入骑士团以来,尚未骑过什么。今天不如骑一辆摩托过去,当一回刘沛松,也应了我‘骑士’之名。”于是上车,转动油门,直往矿场而去。
另一边马修早来到矿场,在那沙坡之上往下望,便见那大祭司坐在轿子上,那轿子则由八个抓来的苦力抬着。等了好久,也不见小帅过来,那雇佣兵性急,如何继续等得?心中暗道:“前日里我去打他绿洲中的大帐,最后寡不敌众,被抓入大牢。今番在这矿场,基本全是苦力,守卫都没几个。显然那大祭司还不知道我越狱的消息,一点防备都没有哩。既然如此,我还等那骑士作甚?不如一个人过去将他拿下。”
好马修,点了根火把,绕到矿场后方,把那些帐篷点燃。大祭司正坐在空地,看着那些奴隶干活,享受这份奴役感,突然听见有人大喊:“失火啦!”回头看去,果然见那帐篷燃起熊熊烈火。再一看,只见火中走出一个壮汉,将那慌了神的守卫一拳一个全部打倒。
待大祭司看清来人面孔,大吃一惊道:“你不是在监狱吗?”随即下令:“你们快去拦住他!”祭司身旁的人一拥而上,但都不是马修一合之敌,不到三分钟就全被打倒。
祭司知道事情不妙,离开娇子,去矿场抓了个紫色长发的女孩,原来是罗伊拉;又上了越野车,打火快速离开。马修见走了大祭司,便也不再和那伙喽喽纠缠,快速向大祭司追去。可这两条腿毕竟跑不过四个轮子,不消多时,那祭司便没了影,教那马修有火没处发,有仇没地报。
就在这时,那小帅骑摩托而来,停在马修旁边道:“上来。”马修坐了上去,小帅立马拧动油门,不多时便追上了大祭司。那祭司见状,也把速度提了上来。于是这两辆车一前一后,始终差着个身位。小帅道:“已经是最快了,追不上怎么办?”马修道:“那就冒险一次,我直接跳到那车上。”小帅道:“太冒险了,不如我抓住你,把你甩到那车上,这样也稳。”
好骑士,用左手把住油门,右手向后伸去;马修也抓住那手,慢慢起身,半蹲站在座位上。那小帅喊了“一,二,三”,便将全身力气放在右手,就往前甩;马修也蹬了座位借力,顺着小帅的劲,稳稳落到了那越野的后排座位上。这一跃,马修事随心愿,小帅却倒了大霉,那摩托重心不稳,侧翻过去,把小帅甩飞老远。由于没有盔甲庇护,小帅摔断右臂,头也撞到仙人掌上,血流不止,躺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且说这祭司见马修上了车,忙去抓罗伊拉,想以此要挟。却不想被马修钳住手,稍一用力,便从车上扔下。马修也越过座位,坐到主驾驶上,稳稳停了车。那罗伊拉许久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兴奋道:“大叔,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马修也不答话,只是拍拍罗伊莎肩膀,带她下了车,来到那祭司面前,骑在身上,一拳一拳打下去,直至打死方才罢休。
而后两人找到小帅,开着车回到罗伊拉家中。那罗伊拉也会疗伤,替小帅简单包扎了头部,又拿两块铁板夹住小帅手臂,用绷带轻轻裹上。过了良久,未见血液堵塞,众人方才松了口气。
当晚,小帅正躺在床上休息,忽然听得屋外有人喊自己名字,出去看时,原来是波比来了。波比见了小帅,激动道:“感谢普罗米西亚神啊,终于找到你了。你去哪里了?伊娃团长担心死你了。”小帅将这两天的事告诉波比,波比又道:“那你赶快回去吧,我和其他守护者去绿洲、矿场和监狱,释放那些苦力,抓捕这些邪教残党和暴徒,愿意回家的回家,愿意归顺的收编,顽固不化的就进行教育,争取平定这一区域。”
小帅听了,叹道:“这可真是个大工程。”波比道:“确实,新兵你回去后务必教团长再派些人来。”小帅答应,回到屋去,找到马修问:“你跟我走吗?”马修看了看熟睡的罗伊拉,想了许多,最后下定决心,跟小帅说了自己想法。毕竟不知马修是走是留,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