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手一挥,二十余骑就慢慢进了小县城,并没有刚来的时候的莽撞,速度不紧不慢在街上游荡着。
少将军四下打量着这熟悉的地方,许多房屋都是新盖的,毕竟之前能用的木石瓦料,能用的都用了。回忆着曾经在这里战斗的场景,仿佛一个个已经死去的生命,又活了过来,在他面前挥手致敬。
少将军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身后的骑兵,目光在其中寻找着。二十余骑兵都是骁勇善战之士,目光凛然,直视前方。
在骑兵队的正中间,只有其中一名骑兵,同少将军一样,四下的打量着。虽然同身边的骑兵一样,身穿全套的札甲甲胄,但是很明显身材上还是纤细了好多。若是仔细看,很容易发现他身穿的甲胄的不同,他的甲胄不过是样子货罢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少将军投来的目光。四目相对间,少将军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过去。旁边的骑兵也很自觉,在队伍中间留出了一个容他通过空间。
少将军冲着身边的几名骑兵吩咐道。
/直走,就能看见丰木酒馆,去清理一下天字号包厢,客房也清理一下,晚上我们就在那里休息。
说完,身边的几名骑兵就稍微加速,向前面赶去。少将军高举右手,在空中画了个圈,队伍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有几名骑兵越过少将军,在前面开路,三骑的队伍变成了四队,把那名上前来骑兵的和少将军围在中间。
/还记得这里吗,这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和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也是最难打的仗之一。我们在这里呆了不短的时间,当时这里的人都快打没了。那时的我们悲惨到了极点,你的到来就如同天神下凡一样。
那名骑兵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里也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当然那是好久之前了,当时我们四个人,就那么走在了一起,可是如今,就只剩我孤身一人了。
骑兵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投来疑惑的目光,然后又回归于平静。
/这里重建了以后,还是和之前的那个样子差不多。前面有家客栈就是丰木酒馆,那个客栈应该还在,县长的长子也就是王守财,你应该也记得。他一直在照顾着那家酒馆,没让那家酒馆倒下去。前面酒馆就到了,骑马跑了不短的时间,再坚持下。
骑兵点点头,接着四下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稍大的县城,也并没有同省,市那样大的土地。酒馆没走多长时间就到了,可能是离城门不是很远的缘故,也可能是注意力没放在酒馆上吧。
先走的几名骑兵,提前到了,清空了酒馆里的无关人员。前门后门都有人把守着,伙计们清理着,杂七杂八的物件。酒店老板是个中年男人,身材稍胖,低着头,双手垂在两侧在大门外,等待着贵客的大驾光临。
少将军骑马到店门口,下马,把马鞭随手插在了后腰上,摘下自己的头盔,夹在腋下。身后的骑兵也都下了马,整理着自己的装备,警惕着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然后绕过战马走向身旁那名骑兵,一边扶着那骑兵下马,一边说道。
/陈掌柜,好久不见啊,这酒馆还没让你开倒闭啊。
酒店老板陈掌柜,听了这声音,感觉很熟悉,这南来北往这么多人,一时也想不起是哪个熟人。在心里琢磨着,这声音挺年轻啊,可是这么年轻的少将,我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陈掌柜刚想回复,一张脸出现在他低着头的眼前,入眼就是那条从额头划过鼻梁到达右脸的伤疤。
陈掌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张脸吓的,陈掌柜向后一个趔趄差点就没站稳。
好在少将军拉了他一下,才没让他摔在自家的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