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太阳即将下班回家,阳光也随着变的温暖和煦。但是燥热的气温依旧没有稍稍减缓,它正在拧紧着行人的皮肤,试图再榨取出水来。陶源也曾经试着戴头盔挡住阳光,但是现实是高压锅即将在炸开。为了自己的脑子,陶源快速停下电动车,把自己的头盔摘下,连喘几口气。不过好在,已经达到目的地了。
这是一座校园,一座面积极大的高中。此时校门口已经打开,将雏鸟们都放飞到他们的父母怀中。直到这时陶源才恍然意识到今日是什么,是周五。是归还给学生们假日的时候。家长们的汽车在马路边挤着,有的在马路中间就直接减速停下,原本就负重不堪的道路也开始罢工抗议,陶源开着电动车小心翼翼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准备绕过校园走到后门处,那里有一个商店,他今天的客户就是这位管理着商店的老板娘。
但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一直以来回绕在他的头脑中,在脑海中挑选着合适的衣裳。“青春真好啊,没想到几年后再见高中,竟然如此的百感交际。”陶源心想着,但是那种感觉又随即抛下手中的项链和礼服,又去挑选着更加心仪的衣着。原本整齐放好的房间里各种珠宝,项链,上下衣,长裙时而捡起随后丢下,房间已然一片狼藉。陶源有些难受,有些兴奋,突然怀念家乡,又想去公园里狂奔,身体不由自主地打颤。陶源觉得自己得了精神病,那是如此的痛苦却又让理智绝望和恐惧,在勉强清醒的最后时刻,陶源试图控制身体打个求助电话。但是失败了,随后混沌地思潮将他埋没,清晰地回忆,遗忘的回忆,开心的情绪,痛苦的情绪不断地涌进嘴巴,灌进鼻子,流进耳朵,不知何时,直到将破碎地布料缝合出一条合身地长裙。“这座校园是一座舞台,世界的中心,万千视线的焦点,唯一的灯光仅照耀这里。”这句话连带着其他信息如同闪电一样劈开了昏暗混沌的世界。
恢复理智的陶源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直面邪神的理智鉴定,但是再一次回忆刚才的感受和经过,只剩下了理所应当,没有了当时的恐惧,即使那种情感依旧印象深刻,但是自己竟然可以坦然面对。
来不及审视自己的精神状态,不知名的感觉再一次跳出来,化作一条飞矢射向一个方向,顺着飞矢的指向,陶源看到了,即使离校的学生们如同流动的河水,即使高呼的家长们像是重重叠叠的山峦,来自世界的灯光直直照在一群正在叽叽喳喳的男孩女孩们,更为确切的说光线聚焦在一对恋人情侣上。但是只见了一刹,那就消失在了兴奋的学生们中。哪怕陶源拼命扫过所有学生的脸,感知也没有了反应,理智或者说从感觉中得来信息告诉陶源,早已经错过了。陶源看着灯光渐渐远去,明悟地低语道:“错过了就无法再靠近,我只是背景,上不了舞台,而且这个故事已经走向了终章。”回想起刚刚那对恋人是如此地甜蜜,彼此对视地目光中流淌着如蜜地爱意。
虽然看见世界奇妙地一面,但是生活仍然继续,自己的老板给了不少这家小商店的老板娘的信息,看着眼前的商店,陶源往往这时候很佩服老板,为什么老板总是可以拿到这么多详细的地址,很怀疑自家的老板是不是有些灰色渠道。
但是即使有着好牌,陶源也打的稀烂。“我们可以帮助你加入一些平台,拿到更好的合同,再做一个快递公司的驿站的话,你还可以*****。”“我不要。”“你完全·····”“不要。”老板娘仍然始终贯彻着坚持拒绝的思想,最后无可奈何的陶源灰溜溜地回到公司,打算做好准备准点下班。
一回到公司,陶源还没做任何准备,就直接被扭送到人力资源部的部长桌前。“陶源,我们检查了你多次销售效绩,都是极低,在最近几日里销售榜甚至低到末位,我们确认你无法胜任这份工作,你被辞退了!”“啊?等下,可是还没有达到结算地时候啊。“陶源有些迷惑地询问道。”陶源,最近老板查的比较严格,要求做好示范。“部长语气不再严肃,缓缓补充道:”老板要求所有人力资源部对于所有销售员进行一次大检查,一个也不能放过,你的能力没法胜任工作。“”那****“”至于补偿,等等公司的通知吧。现在还有很多人要处理,就算你想要,现在也没有人负责。“然后,陶源就被请了出去,然后让另一个在外面等了许久的员工进来。
陶源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边看着员工们的躁动越来越大,开始的时候,陶源以为只有少部分人被辞,但是很快的叫过去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觉得公司的高层是不是疯了。很快公司的内部就流传出来消息——老板不见了,原本以为只是谣言,但是迅速扩散的证据出现在了公司群里,公司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大量的员工试着询问负责人,但是负责人也在找自己的上级,事情一直闹到了深夜十一点,所有员工都不得不散去了,也没法叫来警察,大家都在拼命的搬东西来补偿,公司内部好像被土匪袭劫后一样,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