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武铁刚到院门口,见王台已经离陆轩不到一步远,已经来不及之后,他便在识海之中凝聚出一道神魂小箭,猛地向王台刺去。
果不其然,王台再快也快不过这无形无质的神魂小箭。
只见王台手都要捏到陆轩脖子了,却硬生生停顿了一息。
一息时间,足够武铁来到陆轩面前。
待王台回过神来,他便发现陆轩面前多出一个人影,而且这人赫然是武铁。
他没想到武铁对这陆轩如此之好,居然亲自营救。
武铁是练气圆满,王台不过练气七层,王台知道自己已经错失最佳良机,再也无法拿回令牌了。
因此,只见王台跟泄气一样,收了动作,又往后退了一些。
见状,武铁也没有立马对着面前的粗犷修士发起进攻,反而俯身,关心起陆轩:“怎么样?”
“多谢义父前来,我倒是没有大事,不过背后断了几根骨头而已。”陆轩露出一丝微笑,故作轻松道。
闻言,武铁伸出手去陆轩背后,摸了摸,见陆轩的骨头断了七八根,又告诫道。
“下次别这么逞强,活着才是王道。”
“谨遵义父的教诲!”陆轩虽不能动,但听着这话,还是低头抱拳道。
处理好陆轩这边,武铁转过头来,打量起面前这个长相粗犷的修士。
“你是谁?为何要杀我义子?”
武铁既然来了,王台也知道自己是想跑也跑不了,索性也不装了。
因此,面对武铁的询问,他也没有回答,只是将脸上的面具摘掉,露出真容。
看着那熟悉的面孔,武铁此刻内心十分震惊,不由问道。
“王台?你不是在洞府里面嘛?怎跑这里来了?”
而地上的陆轩同样和武铁一样,心中满是问号。
不过,因为这王台乃是独眼郑的好友,他却多想了一些,但仍然是思绪混乱,摸不清王台来此的目的。
“我在洞府内听闻了独眼郑叛逃的消息,便想着回坊市看看是不是真有此事,正巧在这里遇上了陆轩。”王台回道。
“谁告诉你独眼郑叛逃了?”武铁抓住重点。
独眼郑叛逃的消息,是武铁亲自嘱咐过要保密的,他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泄漏的。
“洞府内的练气后期都在说。”王台语出惊人。
“你确定?”武铁道。
“确实进去洞府的人都在说这事。”王台再一次重复。
闻言,武铁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怒火。
他没想到亲自吩咐过的事情,如今居然搞的人尽皆知,连远在洞府里的都有所耳闻。
难道他的话在铁血盟里面不好使了?
想到此处,武铁不由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些跟着自己一道来此的人。
见他们一个个都低下头,不敢与自己对视,武铁顿时心中了然。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他将泄密之事暗暗记在心中后,又转头问起王台。
“你来探查就算了,为何要置陆轩于死地?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我义子?”
“盟主息怒,我也是迫不得已。”王台也不是一根筋,听着这问罪的话,立马为自己开脱道。
“哦?说说你的迫不得已吧。”武铁眉头一翘,淡淡道。
“我与独眼郑相识多年,不信他会就这么一走了之。”王台抛出自己最初的观点。
独眼郑叛逃是黄宇、陆轩以及武铁三人,仔细思考后得出的结论。
武铁没想到王台一开口,便是否认了这个说法,不过王台这话倒是引起武铁好奇,他也想听听作为独眼郑好友的王台,有什么看法。
于是武铁挥了挥手,示意王台继续说下去。
“我与独眼郑在知道洞府即将开放后,曾共同出资委托逍遥盟的慕大师那里打造了一个防御法器。这法器一共七千灵石,我出了其中的四千,剩下的三千是独眼郑出的,但到目前为止,这法器还未打造完成……”王台抓住机会,将自己的想法说法。
“你的意思是,独眼郑为了这法器,不可能叛逃。”武铁插话道。
“对,以我多年以来对独眼郑的了解来看,他绝对不舍得扔下这法器,要叛逃也是等法器打造好了之后才叛逃。”王台补充道。
“你怎么看?”武铁转头问起陆轩。
“我之前在黑房看守独眼郑的时候,确实听他抱怨过。从这一点来看,他对咱们盟内确实有些不满。虽说因为这个就认为独眼郑叛逃有些牵强,可我们也没有乱下结论,毕竟独眼郑既没有遵从盟里面的命令,也没有在坊市其他地方出现。”陆轩依旧是先前那一套说辞。
两种看法,都有理有据。
武铁也更倾向于独眼郑已经叛逃了,毕竟这人好几天都没出现了。
但他还是想听听王台的理由,于是便再一次问道。
“口说无凭,你有没有证据?”
“众所周知,去慕大师那里打造法器时,只有一个令牌可以取宝。我在进入洞府前,便将这令牌给了独眼郑保管。独眼郑不可能放弃法器,因此找到这令牌,便能找到独眼郑。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叛出咱们铁血盟,到时候自然便可水落石出。”王台淡淡道。
听到此言,武铁也微微点头,认可王台逻辑。
“所以,你来这里,是来找慕大师的令牌的?”另一边,坐在地上的陆轩接话道。
“没错。”王台道。
“你怀疑令牌在陆轩手里才大打出手?”武铁此刻总算是弄清了一切,又问道。
“对。”王台道。
陆轩虽然不知王台为何如此笃定令牌在他手中,但他确实没有那慕大师的令牌。
因此,为摆脱自己嫌疑,陆轩没有一点犹豫,取下自己的储物袋,扔给了武铁。
这一幕,让王台有些傻眼。
他不明白为何陆轩现在让他拿个储物袋这么干脆,先前打死都不给。
早这样,何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另一边,武铁接过储物袋之后,仔细查看一番,发现里面除了一些灵石和丹药外,别无他物,根本没有那所谓的令牌。
随后,他也没有多说,直接又将储物袋给了王台,让他自己看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