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大始王朝初立之年,天下妖魔躁动,四大天魔尽数现世欲要夺我大始王朝磅礴之气运,世间各类妖魔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在九州之间胡作非为,处处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不过,幸得始帝爱民如子,见天下如此惨状真是痛心疾首,捶胸顿足,连忙命人建坛,祭坛之上连献王血三夜直至始帝白发冲冠,面如白月,这还不完,始帝坐于坛中连祈祷四天四夜,这一番下来始帝是诚心所至,金石为开。”
“终于,就在始帝终于快要支撑不住,生命垂危,弥留之际,一道域外天雷落于我大始王朝,那四大天魔顿时俯首称丞,各界妖魔四散溃逃,乃至如今这妖魔都不敢轻易现世。各界大能也是纷纷侧目于这域外天雷恐怖威能,我大始王朝顷刻之间国运昌盛,各类祥瑞之景现于大始王朝,灵气逸散,三花聚顶,仙人指路,苦于修炼之人瞬间顺畅无比,苦于恶疾之人刹那生龙活虎,天下苦人无不称赞奇哉妙哉”
“始帝坐于坛上,那四大天魔环绕四周,竟是为始帝传去了无上灵气,并为始帝护法了三个时辰,始帝大愈,挺立于祭坛之上振臂一呼,号令天下大赦,大始王朝将国运昌盛,无人可挡,这一声呼喊是贯彻青云,举国皆闻。天下无不惊奇我大始王朝如今是要如日中天,始帝已然是得道成仙,一时间世人纷纷学道,人人求仙问道,剑问长生,真乃盛世矣!”
一把折扇猛地一收,整座书场已然寂静无声,那说书人目光炯炯的扫视一周,手持那折扇一拍,
“其时已至,欲知后事如何,不如且听下回”
那台下乌压压的人群霎时如口吃黄连,更有甚者已是骂出了声,只是那人看来是风水不良,才刚做势要冲过那乌压压的人群要扯回那说书人,却忘了自己是记在那大门口的,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直是把那人随手一提就丢去了三丈远,那人吃痛在地,暗道是悔恨莫及,忘了自己是身处哪方地界了,连忙呼扇了自己一巴掌,向那门内磕了几响头就捂着那屁股逃也似的遁走了。
那其他听书人见此情形也是司空见惯,直笑那人狼狈不堪,不识好歹,言说讨论着,大多人比肩而行三三两两地走了出去。
只见一黑袍白衣的俊朗先生把手一掐,嘴里嘟囔着,
“雷生火而引于木,才见此番恐怕此地是暗火涌动,又有绕木而生之人大动肝火,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不过此番总算是让我找对了地界”
只是这先生是浑然不知这人流涌动,一大汉怒声道,
“你这好狗,岂不知莫要挡道,莫非你是要来这里讨要骨头罢!”
那大汉说着竟是一道劲拳携带罡风向着先生呼啸而来,不料那俊朗先生只是将两指一顶,
那大汉是如同打在了甚么铜墙铁壁,脸色铁青,连连惊呼,正欲再次还击,却定眼一看,这哪里还有什么好狗,那大汉也是啐了口唾沫道,
“正是记起了尊卑,也不失算是一条好狗。”
那大汉似乎是沉醉于了胜利之中,正欲离去才发现这原本挤都挤不出的书堂竟然瞬间宽敞了起来,张眼一看,那些个听书人都围成了一周,却和自己隔开了三丈之远,这大汉似是感到大事不妙,忽听见一声极其尖锐的声音从那后背传来,
“嘿哟,爷这地界是花了黄金万两才搭建成的,此地又是那域外天雷所临之地,抢手的很那!爷只求让这愚昧的世人知晓这皇恩浩荡,为咱始帝分忧,你这莽汉倒是不知好歹,竟是如此不怜惜爷的一片赤心,做出如此腌臜之事”
那大汉听此令人胆寒的尖锐声调,又听到那人自称为爷,一身冷汗是浸透了那粗布麻衣,眼下情急之时终于算是聪慧了许多,连忙转身低着头磕了下去,颤声道,
“公公明鉴,小人哪有如此之胆敢污了公公的地界,只是小人一时糊涂,还望公公饶小人一命,小人愿为公公做牛做马,为公公得取一片净土”
说着那壮汉使劲的在原先啐出的唾沫处舔舐了起来,仿佛那就是世间最为甘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