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村由于地处山区,人多地少,大部分人以前都猎人出身。由于长期身处大自然的恶劣环境,与野兽争夺生存空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养成了出手狠烈脾气暴躁的性格,一言不合就出手。
“你说那屁话,你以为我想管呢?咱们村的人就不适合出外打工或者做生意!你爷爷和你太爷那关,我就过不去!”
何安邦也是满肚的委屈和不忿。
何耀祖的太爷是村里唯一健在的最高辈分的人,前几年据他自己说已经99岁了,可是现在如果你问他的年龄,回答依然是99岁。虽然已是百岁高龄,但依然耳不聋眼不花,一点也不糊涂。每天两顿饭,顿顿有酒有肉。喜欢吃肥肉,也不多吃几片就行。每顿一壶小酒,大概有二两。吃完饭就腰里别的烟袋锅,村里村外山上山下的溜达,看谁不顺眼就抽出烟袋锅敲两下
岁数大的人家族观念都极强,任人唯亲。虽然多少年不管家族里的事儿了,但是如果听到族人受到外人的欺辱,老人家绝对会拎着棒子去冲锋陷阵。所以出外打工的子孙们,如果受到了委屈也喜欢在老爷子面前唠叨几句,希望博得老爷子的支持。
以前由于生存环境恶劣,孩子的存活率很低,人们以数量抵抗夭折的风险。为了尽可能的繁衍后代,壮大家族,开枝散叶,妇女们顺其自然,尽可能的生育直至不能生育为止。可能是老爷子的遗传基因优秀,他的孩子大部分都存活下来。
老爷子育有六儿二女,何耀祖的爷爷排行最小,是老爷子在将近50岁的时候的意外之喜,而何安邦又是家里的老小,幺房出长辈,所以何耀祖在村里的辈分很高,一堆的侄子孙子,还有不少的重孙子。在将近仟人人的村子里,老爷子这一房就有六七百人之多,在村子里具有绝对的话语权。
何耀祖虽然长期居住在道观里,但是村里的情况他也是了解的。而且每次回村里,他也总是去爷爷太爷那里嘘寒问暖一番。
“这样吧,我明天就回去,反正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何安邦道。
“也行,你也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这面也挺顺利的,看样子出不了什么大事。我一会儿就去车站给你买明天的火车票。另外我再给你卡里存十万块钱,没钱你可打附不了那帮人”
何耀祖考虑了一下又道:
“还有一件事,你回去之后,如果有时间找一个明白人看看我那个破庙,能维修就维修,如果维修不了,只好扒捯重盖了,看看各需要多少钱。”
何耀祖一直把道观戏称为破庙,这座破庙早已历尽沧桑,摇摇欲坠。徐老道这几年也有把道观修缮或者翻盖的想法,只是出现了马寡妇的这个意外。他临走前还嘱咐何耀邦,如果资金不足,就把密室里的古董拿出来卖几件,以解燃眉之急。何耀祖曾经把密室里的古董大概看了一遍,发现都是明朝以前的物件,以他的鉴定常识来看,有绝大部分都属于稀世珍宝,他的想法是尽可能用自己的钱修缮道观,当然如果筹集到的资金缺口很大,也会拿出一部分收藏价值不高的古董出售,他并不是思想僵化古板的人。
第二天何安邦就坐火车返回了村里。何耀祖依然每天开车去给方健治疗。何汉邦走了,他也没有了借口,只好把治疗时间放在了晚上。方厅长夫妇看到何耀祖给方健治疗完之后,开车返回学校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再开车连夜返回学校很是辛苦,夜晚驾车也不安全。于是便在二楼方健的隔壁收拾出一个房间,让何耀祖住在那里,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饭再走何耀祖,也感觉到每次治疗完之后自己的身体已略显疲乏,再开车长途跋涉也的确体力不支,也就答应了下来,这样也方便了不少。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方健大脑中的煞气已被何耀祖完全吸收了出来,原本就已是零星才发作的病情再也没有发作。但是方健还是没能开口说话,何耀祖并不着急,他知道方健的身体长期受煞气侵蚀,想要完全恢复,还是需要一段时间。他又开了一副调理身体的汤药,给方健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