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不断倒带,光影嘈杂
山洞之中有一丝泉涌,荧光被打散般,散散落入泉中,按一些节奏的各自亮起,又暗去,来回交替,零零散散,也勉强将山洞照个轮廓
泉边长着矮小杂草,四乱摇晃轻拍泉面,泉面泛起圈圈涟漪,不时有几滴水珠重重落下,溅起的水纹相互对抗
一位老人身上挂着不堪一扯的破烂衣裳,缓慢但有力的向水边挪去
动作越靠近水边,幅度越大,惊得杂草慌乱拍动泉面
“不是,我”
司徒盯着水潭中的倒影,一手撑着地面陷入沉思,神情默然抬手摸了摸头发,在掌心中带下大把银白,原本稀疏头顶变得更清凉了几分
缓缓抖落手中银白,又不敢相信的又捏了捏布满皱纹的脸,看着水中镜像,自己脸上皱纹被捏到一块,久久没复原的镜像,突然爆笑不止,可一滴泪水也随着脸颊滑落,心中像被巨大冲击落下,心中疼痛但感觉空空落落
就在这时,山洞之中传来踩断杂木声响,听来更显沉闷,蹑手蹑脚的像是怕惊扰什么,一股不似自然跳动的亮色光芒渐渐靠近,将山洞照得清晰几分
司徒笑容来不及收敛,转头而出寒光爆射锁定目标
手持火把来者一个颤栗,感觉到周遭的寒冷突然朝自己集中袭来,来不及多想直接跪下身去
司徒家老祖,在几千年前便已经闭山不出,没想到真的有人能活到几千岁,至今还不死,莫非……
来者手中火把上的火焰相比之前摇曳非常
“司徒家第二十二代家主司徒牢底,跪求老祖出山”一道颤颤巍巍的声响说罢,山洞中传来此人粗重的喘息声
司徒直直望去,一个身材臃肿,看起来不知年龄的男子在地上跪得极为别扭,看得出跪下的极为吃力,但还是暗自费力,让自己跪得稳一些,不至于倒下身去
此时的司徒牢底脸上的笑容尽显诡异
司徒牢底将眼珠子尽力往上翻,希望看到老祖的示意,一来是跪姿很是折磨,想看看老祖是否有些指示,二来也是对老祖的好奇,亦或是渴望
嘎达一声,骨头舒展声倒是显得尤为突兀,之后便久久没有了声响
司徒牢底对于这声奇异的声响十分好奇,抬头看向老祖,只见老祖单手撑着地面,躯干微转,而头的转动明显已经超负荷旋转,加上张得巨大的嘴并留下粘稠液体。
“莫非这就是长生关键”司徒牢底心中暗道不好,倘若真是灵宝,自己可就损失巨大,毕竟长生才更有可能求得虚无缥缈的大道
司徒牢底不带任何的犹豫起身,将火把插入地中,一个滑铲闪至老祖身旁,接住粘稠液体,但手中也传来刺痛感觉,倾手一甩强制双眼含情的望着老祖眼睛,随之而来是一股可以算得上有毒的味道钻进司徒牢底鼻孔
司徒牢底眼睛瞪得巨大,可没能压住住干呕的冲动向旁边转去,鼻子贴着手臂上的衣服猛吸一口空气,又立马回正,生怕惹得老祖厌烦
这时的司徒牢底可是难受的很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司徒费力的发出声响,即使不管怎么用力也没清楚说出一句话来
司徒牢底有些不悦的神情,但还是想要理解老祖的意思,精神集中不过三秒
司徒牢底便看着老祖眼袋下不停有节奏抽搐的肌肉出了神,视线不受控制的向下看去,又强行让自己含情与老祖对视,反复数次,好一场酣畅淋漓的自我对抗。
这是怎么当上家主的,这个疑问在司徒心中越发强烈
看着司徒牢底越想听清内容便将脸靠的越来越近,同时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阴沉
司徒心中暗叫不好,但还是昏死了过去
司徒牢底看着倒下身去的老祖,先是急切询问,见其久久没有回应,便上手用力摇晃,情绪一激动直接上脚狠狠踹了几脚,见到自己双手表面已经有些腐蚀情况,便已经有些火气,将双手贴着老祖脸上,几个狠狠的巴掌精准打击
司徒牢底两个快步向水潭中匆匆涤荡,那种粘液没入水中,荧光也接触瞬间没了光亮,司徒牢底只觉自己被戏耍一番,直接从贴身口袋中掏出一个瓶子并打开,一只诡异紫色带翅的小虫从瓶子飞出
这只虫子并没有逃离的动作,而是飞在空中与司徒牢底对视,只见司徒牢底手指一指,小虫便向司徒的身体飞去,接触的瞬间,司徒眉间便血淋淋的出现一道口子,又肿起一个鼓包,在缓缓消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没想到啊,没想到,还真有人能活几千年,就是看起来有些弱小,早应该请老祖出山了,省得我为了这个家主位大肆屠杀,沾了他们的血,真是令人作呕”司徒牢底极致疯狂的叫到
司徒牢底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神情愈发癫狂:“畜牲们,你们也真是,早就该死了,可你心头血的味道还真是,美味啊
你,还有你们,就该死”
司徒牢底情绪高涨时,还将手臂狠狠挥动几下,像是他们又出现在眼前
……
司徒意识缓缓转醒,眼前一幕,是五六个人眼见便很是不凡的壮汉,朝自己攻击过来,自己见对方来势汹汹,便想闪避开来,但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整个身躯没有任何动作,任由着攻击落下,硬是直接抗下这些攻击,但痛苦的传递是真真切切的,可能是傀虫适应导致的,原本不太重的伤害,感知也是极为痛苦,司徒知觉不知昏死过去多少次,每一次的转醒没几个瞬间就已经再次昏死
而远处坐着巨大摇椅的司徒牢底,正在专心拆开糕点的包装,可还是不小心的弄坏了一块,直接将那块损坏的糕点压成球状,直直向人群中心的司徒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