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文庭钧转身离开门口的小厮抓耳挠腮的候着刚才房里的一切他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免为文庭钧不值“公子衣不解带照顾了刖篱姑娘一天一夜她不知道感谢反而一醒来便将公子轰出来也不知怎么想的。”
文庭钧闻言斥道“此处是青楼她怕我久待影响声誉自然早早让我回去。”
小厮不由得嘟囔起来“公子尽管为刖篱姑娘说好话再不能待公子也生生待了一天一夜外头早不知传成什么样了。”
文庭钧眼神微冷“你要是再胡说八道这舌头便给你割了去看你还胡不胡说。”
小厮吓的一缩脑袋忍不住辩解“公子奴才也是为了您好夫人为了找您肯定不知急成什么样了要是知道公子来了青楼怕是要家法伺候。”
文庭钧不语出了青楼往家的方向走去刚进门文父就扔过来一个茶杯文庭钧来不及躲避生生的挨了一下。
额头顿时青紫一片随之而来的是文父的厉喝。
“你的圣贤书是读到青楼去了吗”
文庭钧咬牙不语。
文母虽然也气但更心疼自家儿子上前查看了下伤势瞧见无碍放心了又气起来拳头砸着文庭钧的肩膀“你知不知道外头已经将你传成了什么样子你爹的那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文庭钧抿了抿唇瓣突然一声不响的跪了下去“儿子不孝。”
“青楼那女人到底给你灌什么汤药能让你这么向着她竟是半点都不顾爹娘”文父气的直抚自己的胡须颤抖的指尖指着文庭钧“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文母见状连忙上前轻抚文父的胸膛将他的气顺下去道“这孩子自小便是一根筋改日我去寻了那女人好好的与她说道说道她可不就是图钱吗给些钱平了此事便是了。”
“刖篱根本不是那般浅显的女子母亲此举是在侮辱她。”文庭钧明知会挨打还是忍不住顶嘴旁边的小厮拉也拉不住劝也劝不住忍不住一拍额头。
果然文父更气冷笑道“好啊既然她这么好那为什么还待在那个千人骑万人睡的窑子里”
“爹我不希望你这么说她。”文庭钧倔强的抬起头注视着自己的父亲。
“来人将公子给我关到房里去不抄完五十遍道德经不许出来”文父冷声道。
文庭钧被硬生生的架走小厮想抬脚跟上自家公子又不敢跟上缩着脑袋等候他们的发落。
“公子去窑子里你可知道”文母看向小厮冷声道问道。
小厮抖了一下“回夫人知知道。”
文母眼神一厉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公子回来上报于我我看你是欠修理皮痒了”
文父
到底是读书人不像文母要迁怒于小厮摆了摆手示意文母消气“你冲他吼又能如何做决定的人是庭钧他又做不了主。”
文母冷冷的瞪了小厮一眼哼道“即便如此他有大把的时间来回来告诉我们可他回来过吗”
文父倒不是如此想的而是道“你能忠于自己的主子很好但你得看清楚什么是对主子好的什么不是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
醉珑坊里祁阳的身子的确虚弱蜷缩在被子里喝了画竹熬的姜汤脸色终于红润了些。
“这样看着好多了姑娘之前脸色苍白得让人看着就心疼死了。”画竹轻轻一叹理了理祁阳额前凌乱的发丝“只是姑娘这几天怕是不能接客了妈妈不知道又要念叨多久。”
祁阳心口微暖轻声道“被念叨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这些天要麻烦你们照顾我了。”
“姑娘说的哪里话。”画竹一直看着祁阳将姜汤喝完才拿了碗退下刚下楼突然听见一丝尖利的女声。
“刖篱在哪”
听见自家姑娘的名字画竹下意识的转眸看去入目的是一位衣着尚算朴素的妇人发上却也簪了几只价格不菲的钗子言谈举止间透露出一股市井之气。
老鸠面对来耍泼的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多年的待客经验让她一张保养极好的面容上挂着一贯的笑容“这位大娘啊不夫人您要是来我们醉珑坊找刖篱听曲子我倒是不拦但您要是来找麻烦的我这醉珑坊的侍卫倒也不是吃素的。”
文母不管这些虚的撇过眸子不屑道“你们青楼中人还是别整些文绉绉的东西出来听着好笑。”
老鸠的脸色一变勾唇皮笑肉不笑“您说的是呢不过我们这就算是青楼也容不下一些泼妇还请您呐打哪来的回哪去。”
文母看也不看老鸠一眼大声道“刖篱你敢勾引我儿子却不敢出来见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