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也有，”罗晓鸣没看赫薇拉，遥遥地望向窗户外，仿佛就只是披着个人皮而已，“主力不在你这儿，那就说明他们抢圣物便都是幌子。要么他们在迷惑那些将军、贵族和什维教的视线，去做真正危险的事情，要么……”

赫薇拉的眼睛微微瞪大，某一个瞬间，她觉得罗晓鸣身上有一股怪异的、令人恐惧的感觉。

罗晓鸣把毯子又裹紧，窗外的光线肉眼可见地被吞噬掉了。

“要么什么？”赫薇拉下意识追问。

罗晓鸣转过头，他弯弯眼，难得地笑了，没说话。

埃兰迪尔大侯爵宅邸，半合长廊花园。

天色逐渐变晚，这些聚在一起的少爷小姐们都要说几句体面话，打算下次见了。

叶特娜·埃兰迪尔心神不宁，就从雪妲·蒂佩卡质问她的那一刻开始。

叶特娜手臂环起，不断地掐住自己臂膀上的肉。

“叶特娜……”伊斯芙·摩罗利亚喊她，她一下回了神，皱起眉，无意识地和她隔开些距离。

伊斯芙对她温和地笑，看起来并不多心她的任何反应。

“下一次我们去戈里莱剧院？有一个剧目，你会很喜欢。”

周围离开的小姐们和叶特娜道别，打招呼到伊斯芙·摩罗利亚时，她们的嘴巴仿佛约好了要闭住。

伊斯芙似乎很识趣，她对着她们微笑挥手，最后看一眼叶特娜，先一步离开了。

那个拉着掉蛋糕小姐的小姐又冒出来了，她话里话外都有点儿打抱不平的意思。

“伊斯芙·摩罗利亚小姐真的体会到你的感情了吗？叶特娜小姐？”

其他的小姐都安静，发话小姐手里拉着的掉蛋糕小姐手里还抓着一个小蛋糕。

“格俐特，祖母说她会按时来接我们，你还要说什么？”蛋糕小姐语调懒散地催促，“如果我们迟到了怎么办？祖母会生气的。”

“够了佩珥雅，吃你的蛋糕。”

其他小姐们闭嘴地听这两姐妹讲话，路过的少爷们有些好奇，但是发现她们鸦雀无声，瞧见中央站着的发话小姐与蛋糕小姐，他们忽然意识到什么，脚步陡然加快。

发话小姐和蛋糕小姐可不一般呢，她们的祖母可是菲比雅·西法德。

祖母喜欢尖刻直接地讲话，孙女们也喜欢尖刻直接地讲话。

这些小姐少爷们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格俐特和佩珥雅她们自己不能明白自己的问题呢？

冬日里的风刮了起来，有些小姐没憋住，小小地打了一个喷嚏，其他的都纷纷咳嗽起来。

叶特娜深吸一口气，对着格俐特·西法德和佩珥雅·西法德笑笑：“西法德小姐们，你们觉得感情是什么东西？”

格俐特·西法德一听到这一句反问，她偷瞄周围小姐们精彩的表情，她结结巴巴憋不出话来，脸又涨得通红。

佩珥雅·西法德回过味来好像也在问她，她便举了举手里的蛋糕，来了一句：“是蛋糕的味道。”

不知道小姐里面有哪个笑了出来，然后又立马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