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跪着就跪着吧。”刘文博也不强制让他站着,“主公说了已经明文规定了不需要下跪,喜欢下跪的人也不强制。”
猛的一拍惊堂木:“案犯赵阿树,赵大山一家和你有何冤仇,你要将其灭门?还不从实招来!”
“回禀大人。”赵阿树道,“草民和赵大山没有任何仇怨,相反赵大山一家还经常照顾草民。赵大山把草民当成兄弟,其母更是把草民当成子侄,其子把草民当成了叔伯。所以草民在拿刀进门的时候,他们没有丝毫防备。”
“这么说来赵大山一家是你的恩人了?那你为何要杀害他们全家,你是畜生吗?”刘文博怒斥。
“禀大人,草民不是畜生,相反草民早年还读过三年私塾,深谙圣贤之道。”赵阿树道。
“本官是问你为何要杀他全家,没有问你读没读过书!”
“禀大人!”赵阿树眼中露出凶残之色,“草民之所以杀他们,只因为赵大山在听到官府出了让百姓背书赚银子的告示后,立刻将家里的四书五经都扔了,然后开始背新书,背的不亦乐乎。他扔的可都是圣人教化之书,背的都是异端邪说!”
“尤其是那孩子,半个时辰就背会了。”
“一家人还兴高采烈,说这次起码能赚五两银子呢。”
“这就是你杀他们全家的理由?”刘文博怒道。
“正是。”赵阿树面不改色拱手道,“扔掉圣人教化之书就是大罪,背诵异端邪说更是罪该万死,草民杀了他们,也算是维护了圣贤之道。”
“既然你不认同主公的启智令,觉得他废除圣人教化是不对的,为什么不去刺杀林纾,反而杀害平时对自己照顾有加的恩人?”
赵阿树脸上露出迷茫之色,半天才道:“草民不敢。”
“林纾有上百枪手护卫,草民去了就是送死。而赵大山一家很好杀,赵大山腿脚不好,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
“好!好!好!”刘文博怒极反笑,“既然你已经认罪,就当堂画押。来人啦,让他画押。”
捕头从师爷那里拿过文书,来到赵阿树面前,赵阿树也不墨迹,直接按下自己的手指印。
“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案犯赵阿树,本官将你当堂判死,你可服判?”看过画押文书之后,刘文博一拍惊堂木,问道。
“草民服从判决。”赵阿树依旧冷静的可怕,“赵阿树身为读书人熟读圣贤书,杀人完全死为了维护圣人尊严。赵阿树今日虽死,他日必将流芳千古。”
“才读了三年私塾,你算狗屁读书人。”刘文博怒斥,“本官乃举人身份!”
“来人啦。”
“属下在。”
“将其押入大牢,三日后行刑。如此凶徒,无需秋后问斩。”
“诺!”
三日后,在无数百姓的围观之下,赵阿树被处以极刑。
行刑的不再是刽子手,方式也不是砍头。
而是行刑者手持一块弯曲的沉重铁块,砸向犯人脑袋,将其处死。
现场还有不少百姓,手里拿着雪白的馒头,想要沾的人血拿回去吃了治病。
“都散了,都散了。”捕头姜永旺带着捕快们将人群驱散,“主公已经下令,从今以后,一切食人的治病土方全部都不准再用。”
“这些都是愚昧的表现,吃人身上的东西不能治任何病症。”
“还说什么有一种叫朊病毒的东西十分恐怖,正因为民间流传吃人肉可以治病,才导致了大家对食用同类没有任何敬畏。”
“主公说了,食用同类,那是禽兽才有的特征,大家都是人!”
“与禽兽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