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多少概率？”

“没有官方公布的数字，我想少说也是数十亿分之一起步吧。上兆也不无可能。但这也关系到本身的出处，有些命定之人，是那由他，甚至无量大数里才能出1个。”

“数十亿里才出1个，那也是连中几期强力球的水平了啊，无量大数倒是接近双色球概率了。”安故意设套，试探灯泡男，看他是否对自己的话产生反应。

“嘶嘶——，你不对劲，你是哪里人？”果不其然。

“老铁，不是我在问你问题吗，怎么反了。”安有意嘲讽灯泡男出尔反尔，显然他有些焦虑，顾及不得自己在此地，神的身份了。

“快说，根据你回答的不同，我可能留你在此逍遥，也可能将你放逐，当然最好是别逼我取你小命。”

“也行，但是不方便让他们听吧。”安使了个眼色，地上还跪着一群人，耳朵竖得飞起，“要不你就下来。”

灯泡男迟疑了片刻，安在后面又推了一把，没有给灯泡男留下思考的时间，“还不下来吗，你若不愿意屈尊，那我就越界，上来咯。”

“唉。”灯泡男长叹一口气，放弃思考，骑着马落到了地表。“快说吧。”

安对着他招了招手，让他侧耳倾听，可坐在马上并非弯腰并非那么轻松，于是他就下了马。

“好了，快说吧。”

“抚慰之地，安。”

就像受到了惊吓，灯泡男颤巍巍靠到了马上。安见状，一把薅下灯泡男的头罩，发光头罩下是一张精瘦的脸，此刻他的脸是惊恐万状，像是受到直击灵魂的一击。

看到这张脸，安也算想起来了：

“我说谁呢，这不是涉嫌非法集资，寿命强买强卖的‘百变邦迪’吗，带个头套，换个声卡，跑郊区当大王啊？！”

安似笑非笑，因为碰上了通缉犯而欣喜，又因为被他兜了一圈而感到愤怒。

看到安脸黑了下来，邦迪精神错乱般大呼小叫，背靠白马，一手扶住倾倒的身子，一手指着安：

“别过来！政府的走狗，我……”

“你什么？”安上前一步，锁住了邦迪的喉咙，抵在白马上。

“咕欸欸欸。”

邦迪呼吸不畅，痛苦地挣扎着，嘴里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安也没有听他说话的打算，准备带着他直接去局子报道，等待他的大概就是剥夺寿命与选择轮回世界的权力，再到往生部报道，任由他们安排以何种身份开启新的一次轮回。

但邦迪手脚不是很干净，从身后不知道摸出了什么符纸，一撕，闪耀出灼眼的金光，等回过头再看，已经消失了人影。

抓空的安一个趔趄，手按到了白马上。

“欸不是，人呢？马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