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稀疏的玉碎之声,38岁的江泽躺在单人病床,眼睛微微动了动,不禁有些感伤。
他觉得自己对得起许多人,病床边那与时节突兀的遍地鲜花蔬果足以证明。只是这屋外的银装素裹,与室内墙壁无垢的雪白总是让人有些不是那么个滋味。
渐渐的,江泽的胸口有些沉闷。他觉得有些不对,想要叫护士,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不怎么能听他的了,微微张了张嘴,声音却是嘶哑低闷。
显然这声音不能够使屋外的人听到的。
江泽渐渐的理解了,他知晓自己缺的是什么了——家人。父母前些年去世了,独留他一人,纵然自己做企业,做慈善是那么风生水起,但那又如何,一场意外让他半身不遂。
虽然生意上的朋友还在身边陪伴,并未遭到背叛,但是也确仅仅如此,他在公司的权力慢慢的瓦解,这是不可控的,江泽也觉得正常,毕竟一个在病床上的董事是不可能再为集团做出什么贡献的。
江泽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自己,一味的追求成功,却忽视了自己的情感生活,忽视了自己真正的未来。
江泽缓慢的闭眼,第一声,心电图再也没有了波澜起伏。
窗外飞雪越来越大,乌云渐渐压向大地,江泽便在这黑白之间,走了。
江泽起床了,寒假不是让你来放肆的。
江泽瞬间感觉到了极致的寒冷,睁眼看去,只见老妈将他的被子刷的一下扔到地上。江泽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这一切。
江泽扑向老妈谢婷,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谢婷被这一幕吓得心慌,搂着江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几分钟后,江泽止住了哭声,但仍有些许抽噎。
这时谢婷才问道:“发生了什么?”
江泽说道:“我做了个梦,梦见就剩我一个人了,就我一个了。”
谢婷轻抚江泽的脑袋,道:“没事,你还有我和你爸,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江泽点了点头。
谢婷将被子又盖到江泽的身上,再睡会吧,一会去写作业,都快开学了。
躺到床上,江泽却睡不着了,看了看床柜上的老年机,理了理自己当前的状况。
今年2008,他16岁,高二。他虽是成绩领先,但是年轻的的他此时却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太懒,因而父母不得已还督促着他去学习。
但此时他确实很苦恼,十多年了,高中的东西怎么能记得住,不行还得去学。
一说是如此,江泽起床、穿衣、洗漱、吃饭。现在年27,父母还需要上班,在江泽洗漱之时便已经去工作了。他们都是公务员,就在这附近工作,两人都是正科一级的干部。
江泽从自家书柜中拿出了高一以及高二的书本,便前去江城的新华书店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