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真好。”睁眼,看到的是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
这几个月住院的经历能够匹敌暮阳前半生了。
“你好,暮阳先生!”
沙哑,低沉地女声。
从声音中,暮阳听出了深深地疲惫。
“结束了吗?”
女人就坐在床边,应当是在一直守着。
“感谢您的付出,结束了。”
“是吗。”暮阳闭眼,就要再睡一觉,疲惫感充斥着全身上下,让他起不来床。
见暮阳要继续睡觉,井上光并未阻拦,而是低声诉说,声音很好听,仿佛在讲故事,让他昏昏欲睡:
“这次事件,我们称为云颠山惨案,据统计……”
说到这,井上光好似不想面对一般,艰难地说出了下一句话:“死伤……”
听到这,暮阳平稳地呼吸乎地一窒,险些喘不过来气,脑海中瞬息浮现那条血路中倒下的战士们。
察觉到暮阳的异样,井上光低声安慰,不……是不得不低声,她那沙哑的喉咙已不足以支撑她大声说话。
“感谢您,如果不是您出手相助,死伤会无上限的提升。”
“不……”
暮阳的话被井上光打断。
“您不必谦虚,在最关键的时刻,是您打断弄心猿魔的继续提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些事,暮阳再没有睡意。
掀开被子,抬身坐起,摇了摇右臂:“我还以为右臂保不住了。”
“手术还算成功,现在不要剧烈运动,请您珍重。”
“现在,过了多久?”
“十三天。”
比想象的少,暮阳心中自语,随手把身上的医疗器械全部撤掉,不顾井上光的阻拦,下床走到窗边,看着与往日无异的天边:“外面为何如此吵闹!”
“啊?”井上光并未听到,惊异出声。
“我能听到。”
想起什么,井上光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开口:“游行,舆论压制不住,人们渴求真相。
云颠山的尸体现在还未清理干净。!”
沉默,几分钟后,暮阳打破这片寂静:
“交代呢?”
“今天下午,会召开直面会,解释至今发生的一切。”
“我记得,齐笑,上官时,就是为了社会的安定而努力,可现在……”不经意间,暮阳佯装随口问出一句话:“对了,上官时和齐笑,死了是吧!”
“上官大人正在直面会。”
意思是,齐笑已经死了吗。
因为未曾发现齐笑的尸体,暮阳还抱有一丝期待。
“直面会,不缺我一个人吧!”
“啊!”井上光惊呼:“当,当然不缺,大人!”
“那走吧!”
“大人您的伤,这有轮椅!”
“我还没残废到需要坐轮椅的地步,省了吧。”
只能靠他了。
暮阳心里很清楚,异策局只剩一个独苗,这颗独苗还不一定能活下去,那么对付那些魔物,便只能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