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致命的气场啊——因为邓布利多吗,就算是一种可能的猜测也不愿意有人因此而去伤害他……
感人至深。
应该是这么讲的对吧。
在格林德沃真正被撩起杀心的那一刻,塔纳托斯从风衣的口袋中拿出了两根仍然散发着光华的红色羽毛。
或许旁人还一眼认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但是这个旁人之中绝对不包含格林德沃。
仅仅是一个照面,他身上原本升腾的杀意就尽数消散下去,另一种难以言说的压力代替了它重新席卷了这间狭小的囚室。
塔纳托斯毫无感觉似的把羽毛放在手心,伸向前摊开给格林德沃看。
“放心,格林德沃先生,我不算是邓布利多教授青睐的学生——我可不敢去比救世主在教授心中的地位,我只是跟福克斯关系比较好而已。”塔纳托斯眼中藏着戏谑,“但是仅仅如此应该也能证明我的诚意了吧。”
格林德沃沉默了一会儿,良久冷呵一声拿走他手上的凤凰羽毛。
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授意,福克斯也绝对不会容许别人拿走自己的羽毛,所以说这还是过了邓布利多的明路——至于另一个“学生”……
格林德沃嘴角霎时间拉平,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隐隐作响。
“你想做什么?”他问。
“我希望您能陪我演一场小小的戏——”
记忆到此结束,银色的记忆之外的类银色包裹物脱落,原本毫无修饰的记忆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如果当初里德尔选择去看那瓶玻璃瓶中的记忆,看到的也只能是塔纳托斯来到纽蒙迦德质问并杀死格林德沃的场景,而这一举动也刚好能帮助塔纳托斯评估后续的发展方向。
毕竟里德尔的信任是他行动顺利进行的关键项呢。
不过好在事情一直在向最好的方向走去,塔纳托斯故意让大家的举动大致沿袭那个世界的世界线发展,虽然用这种方法进展速度不快,但是胜在安稳。
塔纳托斯撑在洗漱间的镜子前,慢慢清空已然有些负载的大脑。
就在这时,他印在地上的影子动了动,一股奇异的电流感窜上他的脊骨,刺得他眉头一皱。
【戈黎尼娅?】塔纳托斯强忍着不适在脑海中叫道,【你做了什么?】
不用戈黎尼娅说,塔纳托斯也知道绝对是它那边出了事情了,戈黎尼娅一回归他的影子强烈的分异感就如开闸的洪水般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维,仿佛要把它完全驱逐出去才行。
戈黎尼娅没有回话,蠕动的黑色物质尝试着离开了他的影子,分异感瞬间跟融化的雪水般从他的血管中退去。
塔纳托斯手一软,差点没磕在洗手台上。
身后黑雾在地面上匍匐了一会儿,开始慢慢凝实成一个形状,它越来越高,最后在镜面上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也印出了塔纳托斯猛然睁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