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回天乏术，更无力出现，放在他眼前的只能一个选择，自爆。

“朝闻道，夕死可矣，能有幸一窥上古一角，足矣！”

他并不傻，有着数之不清的仙人残魂之地，不是上古隐藏的遗地，又能是何地。

他身体内绿光大盛，一柄由纯粹生命力凝聚而成的长剑凭空出现，剑尖直指那些还在空中盘旋的黑影。

周惊羽意识消沉的最后一刻，一道璀璨的剑芒，划破长空，直斩向那些仙人残魂。

剑芒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撕裂，那些残魂在接触到剑芒的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纷纷消散于无形。

三名仙人残魂被彻底斩杀，它们的怨念与力量也随之消散于天地之间。

李渊脸色甚是古怪，似笑似惊，紧随着，他捧腹大笑。

“仙！有仙，这个世界真的有仙，看来老天待我不薄，给了我重活一世的机会，还赐予我山河图这样的神物。”

亲眼目睹了周惊羽的死亡过程，李渊心中没有恐惧，有的只是难免的兴奋。

再次看向山河图时，却发现山河图早已恢复被灰色遮掩的模样。

“君，使徒“元”历练所得，仙魄x3，可使用。”

“仙魄！是什么？”

话罢，李渊刚想自嘲，这玩意怎么可能会回答自己。

就听见，“仙魄可直接使用提升体魄与修为，没有限制。

亦能作为货币，在山河图中直接购买无人探索的物品。

或，制作一次性山河令。”

“嗯～，你到底是谁？”

许久，无人回应。

“如何制作无限制山河令？”

“真正的山河令只有十二枚，只有君达到某种程度之时，才会现世。”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断提升实力，就能得到真的山河令？”

“是，亦不是，时机到时，君自知。”

李渊有些摸不透这声音的来源，不过从目前来看，对他并没有坏心思。

“没想到周惊羽竟是一尊仙人，看来这个世界的实力划分有古怪啊！仙人为何会与凡人同界？”

李渊见识过周惊羽的自爆，那等威力确实惊人，却远没有达到他心中仙人的地步。

根本不是一拳碎星宇，一念众生灭！

也就能做到一招灭万人的地步。

“这个世界的仙，水分颇多啊！”

这倒是李渊想岔了，他没有修为，自然没有感受过山河图中那来自规则的压制。

周惊羽的实力是货真价实的人仙，虽不能一拳碎星宇，却也一剑灭一城。

此刻，周惊羽的心神回归身体，她此刻依旧惊恐未定，那死亡的时的空虚寂灭感，太过强烈。

他脸色略显苍白，微微喘息，拿出一枚玲珑般的丹药服下后，便开始了闭目调息。

少许后，他将束发解开，披头散发，仿佛一幅绝美的佳人图。

周惊羽真正的身份，竟是一名女子，难怪她会有意帮勾栏女子说话。

她此刻心中暗自思量：“这界城之中，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为何我在其中的感受就像真正经历一场人生。”

她盯着手中已然变灰的山河令“元”阵阵出神。

“此令，无法再使用，而且颜色也已变灰，是本王错失了这桩机缘吗？”

许久，山河令“元”底部本已变灰的地方，忽然恢复成原来的金色。

周惊羽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这是她近百年来，第一次为一件事喜怒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