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很快就发现了秦樑。
他在一众女弟子身边,与她们拉开了一段距离。他脸上带着些许黑灰,衣衫也烧去了上半身大半。幸好下半生还算完整。
“秦师兄。”易凡叫了一声,转身抽出一件衣服递了过去。
秦樑抬眼一眼,眼底显得有些惊喜,然而他嘴上却道:“好啊,我就知道你还没死。”
“我也知道你还没死。”易凡笑着回应道。
“妈的,这大家伙爆炸起来这么狠?”秦樑愤恨道。
“确实,如果是连环爆炸,恐怕点饵山都要削去一层。”易凡叹道。
“幸好那些大魔突然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掌门出手了。”
“掌门好像还没出手,是我做的。”
“哦,是你做的啊。”
“嗯。”
“那……嗯?”秦樑如同火烧屁股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尖利,不复往日的沉闷,“你这嘴里说得什么玩意???”
易凡看着他像一只鹌鹑似的表现,只是重复道:“我做的啊。”
秦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易凡重新打量了一遍,很严肃地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对魔宝具,贝利亚之囚。”
“对魔宝具?!”秦樑又是震了个大惊,“你他娘的,苍云门上下多少年了?极西之地古战场去了多少次了?到现在也没有获得一件对魔宝具。结果你他娘的在你身上?”
易凡略带谦虚地说道:“我也是偶然所得,意外之喜。”
“所以,那些大魔去了哪里?”
“都被我这贝利亚之囚所吸入,然后顷刻炼化。”
秦樑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震惊之余,并没有过得多久,他便压低了声音道:“你在多少人面前用过这对魔宝具?”
易凡咧嘴一笑,宛如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所有人!”
“所有人?”秦樑瞪大了眼,“你疯了,那是对魔宝具!如果被人知道了你有如此宝物,会发生什么吗?”
“我知道。”易凡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
“不,你不知道。”秦樑一指遮天峰,“你以为所谓的邪道,所谓的木叶盟,那种人的坑蒙拐骗、觊觎你的宝物,你以为那种人才危险吗?”
易凡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来。
“都不是!都不是!”秦樑提高了声调,“峰顶的那群人!那群人,他们以大义,以正道来让你乖乖献上的时候,你才是最危险的!”
易凡听得出他的心中有怨言,便出言安抚道:“放心,我既然掀了一张牌,自然明白后果。”
“哦?听着意思是胸有成竹,早有准备?”
易凡摆了摆手,“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好一个人之常情!”秦樑动容道,“知道我这宝贝吧?”他伸手拍了拍腰间,那里正是《七杀经》所在。
“我从获得了《七杀经》的那一刻起,就有人说要让我叫出来。”秦樑脸上挂着同样戏谑的微笑,“老子手都还没捂热呢,就有人搞这一出。”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