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珵听罗勇提起朱慈烺,大为吃惊,他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告诉我?终于可以把诏书丢出去了!”
罗勇说:“皇上议事,皇后召见,兵政府述职,后营交接,李过宴请,这一套下来都一天一夜了,等我回来,你又不听我说话,头又晕得不行。”
高珵:“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吧,那儿不安全,晚了怕出事。”
二人骑上马,又匆匆赶往沙河镇,行至北面安定门时,被守城士兵拦下:“李岩将军,北门即将封闭,若无紧急之事,请勿出城!”
罗勇问道:“为何要封闭城门?”
也许是军事机密,士兵没有作答,高珵哼道:“你喝酒喝傻了吧?刚刚在山海关吃了败仗,你说为什么关闭城门?”
“对哦。”罗勇拍拍脑子,如今确实还不太清醒:“我正是有紧急之事,去沙河镇……”
高珵:“去调研!”
罗勇:“嗯?哦,对,我要去北郊调研,关于布防之事。”
士兵答道:“既是如此,那李岩将军便去吧,但高先生不得前往。”
高珵丢了一两银子过去:“请问我可以出去吗?”
士兵接过银子,眼里有些闪动,但还是恭敬地说:“高先生,这是皇上亲下之令,我也是为了您安全着想……”
高珵又丢了一两银子过去:“请问我可以出去吗?”
士兵接过银子,嘴角微微颤抖:“那……敢问高先生与李岩将军同去,是因何事啊?”
高珵再丢了一两银子过去:“请问我可以出去吗?”
士兵接过银子,喜笑颜开:“与李岩将军一起,安全自然不成问题,若是调查研究布防之事,那高先生定是去协助的吧,二位请便,请便……”
士兵拱手弯腰,又一块银子丢了过来,砸到头后才伸手接住。
高珵说:“嘴巴严实点,我们回来之时,希望没有人阻拦。”
士兵一个九十度弯腰,答道:“是!二位请放心,我会在这儿当值,直到二位归来!”
二人终于离开京城,罗勇不免嘲讽道:“好歹在现代你也是个红色份子,怎么如今这么轻狂?”
高珵没好气地说:“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才体会到有钱人的快乐,真好。你呢,噶人的滋味爽吗?”
罗勇:“嗯……嗯?没有,那都是迫不得已!关于朱慈烺,咱能帮就帮一帮他吧,他全家都死了,挺可怜的,若能顺利到南京登基,也能避免历史上南明的乱局吧?”
高珵没有回应,只是说道:“先看看再说吧。”
一阵谈笑过后,他们便加快速度,来到了沙河镇原先罗勇安置朱慈烺的小茅屋。
还未进屋,他们便听到里面传来声响:“处理他真费劲,溅我一身血!”
罗勇暗道不好,破门而入,三个土匪随即站起身,手中的刀还在淌血。
“你们……把他杀了?”罗勇挥刀质问。
一名土匪说道:“老子爱杀就杀,你管得着?”
罗勇怒火中烧,直扑过去欲拿下几人泄愤,这些个欺软怕硬的小土匪哪里是罗勇的对手,一轮过招后都挂了彩。
高珵观察后方,地上是一只死羊,难道他们杀的不是人,而是羊?他便制止了罗勇,示意他朝里面看。
三名土匪见对方武艺高强,便也跪地求饶:“大爷饶命,我们不过是抢了附近村里的羊,多少钱赔就是了,请不要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