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小蛇悄无声息地在枯枝间游走,冰冷冷的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透露出一股不寒而栗的寒意。
蝎子大军则在阴暗的角落潜伏,它们的毒钳随时准备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而那些花色各异的蜥蜴,则如同幽灵般在树干上攀爬,用它们那双冰冷的眼睛,冷漠地观察着每一个这片禁地里的生灵。
信桉:我就问,谁敢走地板?脚底板非被刺穿不可。
所以她选择蹦树上,为了不迷路,信桉每蹦一棵树,都会在树上刻下星符,并带上数字1、2、3……这代表着这是走的哪一步。
届时,沿着树木,按照数字倒数的路途就可以原地蹦回去,这是曾经一位老猎人,在古林中教原身的方法……
指的是记录法,不是蹦法。
小右(原身残余的思维)缓缓讲起了故事。
[那位老猎人在林中独自生活多年,一次,我实在扛不住饥饿,便冲进林子寻找果实充饥。
不曾想,遇到了下山虎,在被叼走的千钧一发之际,老猎人救下了我,并把我带回林中石房治疗。
她感念老猎人的救命之恩,打算知恩图报为其当牛做马十几载以报恩情……
可那年我才八岁,又怎知乱世之中,人心不古。
那老猎户待我伤养好后,就拿来麻绳,想要捆住我。
见我脱逃,满嘴污言秽语:“小妮子,你既入了我这石房,就是我石壮的了,乖乖给我留下来生下我石家后代……”]
信桉:呸,真不要脸,小右,你就别记得这些了~对智商不好。
年纪尚轻的原身尚且听不懂他说的话,也还不懂男女之事。
[那次老猎户要撕开我衣服时,我知道他肯定要起锅烧油把我吃了,我很害怕。
但是刚好抓到身后猎户打猎用的箭,随即扎进猎户的两个眼睛里,他顿时双窍流血……]
信桉:我嘞个叉眼姐啊,小女甘拜下风!
[趁着猎户看不见,我立马夺老猎户挂在墙上的裘衣就往林子里跑。
很快,猎户那里产生的血腥味引来了更多的下山虎,虎啸声震响半边密林,惊飞大片鸟儿。]
信桉:啊?(八嘎猫震惊jpg.)
[听到老猎户被群虎分而食之的惨叫声渐渐消失后,我躲在高高的树冠上,拿出钩锁,朝另一个树冠扔去,把自己甩过去。
就这样,渴了就喝露水,饿了就抢松仁果腹,困了就将自己绑在树杈子上休息,我翻阅一棵又一棵树,靠自己走出了古林……]
逆天小孩姐啊!你不害怕吗,怎么还敢去啊?
[这样刻苦铭心的经历,非但没有让我造成对这片迷林的恐惧。
相反,我觉得自己有足够强大的意志力在这片林中生存数日。]
信桉:不对啊小右,你原来有这本事,为啥不去古林摘果子吃啊?
小右想了想,[可能觉得果子难吃?]
信桉:难吃到宁愿把自己饿嘎?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小右:[像。]
滚啊!!
铲除半脑行动,刻不容缓。
两个时辰过去了,信桉还没找到弧形的脚印。
不是,到底什么东西的脚印是圆形的啊?
简直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名如蚊子吟叫,真它爹烦人!
她拿出柳姨准备的干馕,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食物实在有限,入嘴还是得细嚼慢咽,她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然后吞下,连同灰心与气馁一起。
前面的森林雾气愈发重了,树梢上都挂着水珠。
多亏她未雨绸缪地在前面捡了不少干柴火,棉衣外层又是某种动物的皮毛,还算防水,所以这会儿还能坚持亮光。
不然回去就要洗头了,不对,回去本来就要洗头,刚好三天……
一路胡思乱想+“细细搜寻”下,终于,前面,没有路了。
信桉抬头向上一看,矗立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座高山,说是高山也不完全贴切,应该是悬崖峭壁,而她现在在悬崖下端。
忽然,她看到眼前的石壁上,有不少弧形痕迹,像是某种生物攀跳上去留下的。那不就是脚印吗?
蹦上去的?岩羊怪???
信桉双眼一亮,连忙拿出岩石为材料做的钩锁。
信桉疯狂控制自己的手,别啊大姐,爬不上去的,太高了,掉下来会摔死人的!!
[要不攀上这堵峭壁试试?看起来不难。]
那你控制身体,我平衡性不好,咱俩容易摔死。
[好好好,依你依你。]
很快,信桉就准备起攀岩来,她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四肢顿时有力起来。
信桉:不是小右,你毒液啊?我成半体人啦?合着我穿越了半个人?
[姐只是个传说,不要崇拜姐。]
你这哪学的啊?
[一个蓝色头发的小男孩说的。]
难道是,其他穿越者?!
信桉穿越进这个世界良久,丝毫不清楚自己处境,这种有心无力让信桉抓狂。
好在小右还是很靠谱的,就算她从没学过攀岩、登山,途中也一直滑石磙落、甚至有数次险象环生,小右也凭借力大无穷和反应机敏一一跨越了那些困难。
小右,你会某一天突然消失吗?
信桉知道,如果没有原主残余的这部分智能思维帮忙的话,她恐怕早死千八百回了。
虽然平时很讨厌它的自以为是,但真要铲除它或者让它消失,她心里还是万般不舍的,谁会跟脑子好使过不去啊。
这崖并不同想象那般的高耸入云……就十个茅草屋那么高,因为环境幽黑,峭壁近乎垂直,不少人望而却步……
这实是寻草药的第一重困难。
信桉:嘿,换现代的我来,分分钟开挖掘机铲了你这老巢。
经过这一番惊心(*无所*)动魄(*事事*)的攀登,信桉总算是站上了绝壁之巅。
这就是躺赢的滋味吗!
信桉不由得脑海里飘出一句,现在就要登基就要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