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亳州之地,定远大将军杰书亲率三万清军骑兵浩浩荡荡地向着蒙城挺进。
清军的五万骑兵兵分三路。
一路由西安将军傅喀禅统领从开封南下西华。
经项城攻取颍州进兵至蒙城以南堵截闯军的南逃之路。
一路由孝庄太皇太后的哥哥亲王满珠习礼率领。
从归德进兵至宿州堵截闯军的北逃之路。
这两路兵马各有一万人的兵马。
而杰书则率张勇、阿布奈等清军主力进兵亳州。
正面冲击蒙城地区的闯军主力。
三路清军自从离开开封后便星夜疾驰。
试图在蒙城方向合围闯军的主力一举歼灭李来亨主力!
然而在高强度的行军中。
杰书麾下的西北骑兵还能维持建制有条不紊的行进。
他麾下的八旗骑兵和蒙古骑兵却越跑越散。
令杰书大跌眼镜!
“他娘的!八旗子弟和蒙古骑兵是怎么回事!”
“竟然连绿营都比不过!”
“他们还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战马上看着一众气喘吁吁地的满洲子弟杰书破口大骂道。
这从开封跑到亳州。
张勇这些人的陕甘骑兵屁事没有。
而朝廷的八旗兵却一个个地叫苦不迭。
至于阿布奈这些蒙古王公的蒙古骑兵。
这帮龟孙却越跑越散!
都他娘地撒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此情此景,岂能不令杰书愤怒啊!
“王爷,满蒙子弟不同于以前了。”
“我军从开封急行军四百余里。”
“他们的确也该歇一歇了。”
“至于蒙古人!哼!”
“这帮穷疯了的龟孙是看见尼堪的女人和财货就走不动道了!”
固山额真海尔图冷冷地开口道。
杰书闻言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从开封到亳州不过四百多里这点距离对于昔日的八旗铁骑来说转瞬即至。
可到了现在莫说是一般的满蒙子弟了。
就连他这个的亲王都已经乏了。
“既然如此,全军在亳州休整。”
“让满蒙子弟们歇歇脚。”
“另外通知阿布奈这些蒙古王公让他们把骑兵都收回来了!”
“朝廷让他们来淮西是打仗的不是来抢劫了!”杰书愤愤不平道。
两万蒙古骑兵,北路的满珠习礼带了一万。
杰书手中也有一万。
但就四百多里路跑下来这一万蒙古骑兵没了差不多一半了!
要是再不整顿兵马。
等到了亳州阿布奈这些蒙古人非跑光了不可!
很快如释重负的八旗兵开始欢呼雀跃地在亳州休整。
而阿布奈等蒙古王公也在杰书的严令下开始收拢分散了蒙古骑兵。
可是这不收不知道,一收吓一跳啊!
“你说什么!科尔尼死了!”
亳州城中,阿布奈看着儿子罗布藏满脸的不可置信道。
“父王!是的!”
“我察哈尔的第一勇士科尔尼鹿邑被汉人们杀死了!”罗布藏哭丧着脸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阿布奈咆哮道:“鹿邑周围又没有闯贼只有一些汉人尼堪!”
“科尔尼率本王的一千勇士去打草谷怎么可能死呢!”
“父王,我也不信啊!”
“但是逃回来的勇士都说科尔尼死了!”罗不藏苦笑道。
“快!快把他们叫过来了!”
“本王倒要看看我察哈尔的第一勇士到底是怎么死的!”阿布奈愤怒道。
阿布奈面前,一群从鹿邑逃回来的蒙古人耷拉着脑袋满脸的心有余悸。
“王爷!科尔尼贝子率我等进入鹿邑。”
“我察哈尔的一千勇士兵分十余路在汉人尼堪的村庄内打草谷。”
“但是岂不料……岂不料……”
一群蒙古败兵扭扭捏捏羞羞答答。
“岂不料什么!”阿布奈喝问道。
“岂不料这地方的汉人尼堪太厉害了!”
为首一名蒙古将领哭丧着脸道:“勇士们刚进入村庄还没抢什么东西。”
“尼堪的丁壮、妇女、老人、小孩便开始袭击我察哈尔的勇士。”
“王爷的勇士虽然高贵,虽然能打。”
“但好虎架不住群狼,双拳难敌四手啊!”
“许多勇士被凶悍的汉人尼堪所杀。”
“科尔尼贝子见状勃然大怒便带着亲兵展开了报复。”
“但是汉人尼堪们却太歹毒了!”
“科尔尼贝子连续手刃了数名尼堪丁壮。”
“可一名尼堪妇女却提着一桶大便猛然泼在了贝子身上。”
“还没等贝子反应过来,又有一名尼堪老人拿起砖头砸在了贝子脑袋上!”
“贝子捂着受伤的额头又杀了尼堪老人。”
“可又有一名卑鄙无耻的尼堪小孩拿着一杆粪叉插进了贝子的腰间。”
“奴才虽然奋力冲杀救回了贝子。”
“但我察哈尔的第一勇士却因为伤势过重去见了长生天了!”
“啊——!”
阿布奈目瞪口呆直接瘫软在了大椅上!
察哈尔的第一勇士科尔尼竟然被一群汉人的老人、妇女、小孩给弄死了!
这这这!
这要是传出去阿布奈的老脸往哪里搁啊!
“快封锁消息!我察哈尔勇士的威名不能因为一次失误毁于一旦!”阿布奈连忙道。
“王爷!恐怕办不到啊!”蒙古将领哀嚎道。
“办不到?怎么办不到!”阿布奈质问道。
“王爷!现在死的不止是科尔尼贝子啊!”
“去鹿邑打草谷的一千察哈儿勇士现在还有几百人没回来。”
“估计已经是遭了汉人们的毒手了!”蒙古将领惊恐道。
此言一出,阿布奈的小心肝儿差点爆了!
他捂着胸口颤抖道:“我察哈尔勇士的威名!将成为笑柄了!”
这一千蒙古勇士去鹿邑打草谷。
结果被一群老百姓连粪桶带砖头打死了好几百。
就连察哈尔部的第一勇士科尔尼都被人给弄死了!
这让阿布奈的老脸往哪搁了!
只不过对于蒙古人来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察哈尔勇士被淮西百姓暴打之时。
一起参与作案的敖汉部、奈曼、巴林、扎鲁特等部。
也纷纷被淮西的百姓用粪叉、菜刀、竹枪等武器弄死。
从开封到亳州的这四百多里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