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年氏有几分真心,四爷心知肚明,见她这番作态,怒火更炽,他大声怒吼道:“大胆!弘历明明好好的,年氏你竟敢这般诅咒弘历!你该当何罪?”
四爷平常虽然喜怒不形于色,但他本身气势惊人,不怒自威,让人不敢造次,更不用说他如今这副怒气冲天的样子,把年氏吓得脚都软了,连忙跪下请罪。
“妾身冤枉啊!妾身绝对没有诅咒弘历的心,妾身只是听奴婢说……说弘历不好了……所以才……”
“是哪个贱婢这般大胆?竟敢诅咒主子?”
“是……是红笺……”年氏知道,若是她不说个所以然来,那这诅咒弘历的罪名就要落在她身上了。
她不想自己去承受四爷的怒火,只能推红笺出来当替死鬼,谁让她刚才惹她不快了呢?
“这等胆大包天的贱婢,你还留这干嘛?立刻把她杖毙了!”
四爷也不管真假,一语定下了红笺的生死。
“是!妾身遵命!”年氏缩在袖里的双手紧握成拳,她悄悄地抬眼瞪了躺在床上的叶紫萱和弘历一眼。
见他们无知无觉就这般地躺着,像死人一般,若不是两人胸膛还有微微的起伏,年氏都以为他们已经断气了。
年氏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她不和死人计较,就算四爷再怎么宠爱她们又有什么用?她们还不是快要死了?
以后四爷的一切都是他们母子的了。
四爷发了一通火,感觉气顺了一些,见年氏还跪在地上,他挥了挥手,强忍憎恶说: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你只须好好照顾好福宜就是大功一件,其他闲事你少理!”
年氏见四爷撵她走,只能强忍委屈和不甘,准备告退,正在这时苏培盛满脸喜色,急匆匆地跑进来对四爷说:“爷!人找到了!”
四爷一听,大喜过望,拔脚就跑,直接把年氏扔在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