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经过一夜的紧赶慢赶,在第二天清晨在白云县上岸。
几人并未进城,在找了个简单的铺子吃早饭。
“陛……”
洛阳城和尉迟朗齐刷刷的看着辛安。
“公子,江南地带多船队,我们又低调出行,走水路难免拥堵,我们从这骑马过去会快些,大概能比船队提前五天到达江州。”
因为隐藏身份出门,尉迟朗换了个名字——迟非晩,几人对外宣称的关系也由主子和下人变成了一同前往江州的朋友。
“你确定你没弄错,怎么才快五天?”洛阳城不由疑惑,虽说这陆地上确实要比走水路慢些,但也不至于才比船队早到达五天。这里就三个人行动,效率如此之高,怎会就快五天。
为什么就快五天,还不是因为你的存在,本来一个月就能到的地方,你跟过来了就得一个半月左右了。辛安心理暗暗嘲讽,他从心眼里看不上洛阳城,也不知道陛下看上她什么了,非要带着一起,只会拖后腿。
“姑娘的马车比较费时,有很多路亦是无法通行,自然会慢些。”辛安虽心理不满,嘴上却毕恭毕敬。
“我会骑马,不需要马车。”洛阳城心思敏感,她捕捉到了辛安眼里一闪而逝的不屑。
这是辛安没想到的,她居然会骑马,不过还是觉得这姑娘也只会些绣花功夫,毕竟曾经也是个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怎么会骑马,出行都有马车代步。
“去集市买三匹上等宝马过来,我们在城门口等你过来。”尉迟朗吩咐。
“是,公子。”辛安把饼塞嘴里后,就去集市买马了。
船队这边,不知情的官员正闹着要见皇上,其中就不乏太后的人。
陈有福从皇上的住处出来,脸上带了一面纱。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昨夜陛下突发疾病,高烧不退,经太医诊治,疑似疫病。陛下体恤各位大人,康复前夕,就不劳烦各位大人每天前来议事,若有要事,奏折递交给牛大人转送陛下。”
官员们一阵骚乱:“陛下怎么感染如此恶疾,还望公公能为我们传报,进去为陛下侍疾,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几个官员也跟着附和:“望公公通融一二,让我们这些人侍奉在陛下左右,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真能装一个个的,陈有福心中佩服这些人的演技,一个个那哭得是声泪俱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亲爹在里面呢。
虽然知道这些人都是不想进去的,都怕感染疫病,不过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你们要演我就陪你们演。
“杂家理解各位的大人的心情,但陛下不愿见任何人,杂家也劝过了,实在无能为力,各位大人还是请回吧。”
这时几个知情人士适时跳了出来:“既如此,那便不打扰陛下了,还望陛下好好休养,早日康复。”
说罢,还朝尉迟朗的住处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大家都是从众心理,见到有人带头离开,也跟着告退了,最后留下几个迟迟不走,正是太后党派的人。
陈有福笑咪咪地看着几人,抬手招来了几个侍卫:“几位大人可还有事?”
“无事无事。”而后便甩袖走人了。
“尉迟朗感染了天花?”总督府内,收到消息的明灯觉得不可思议。
“可有说因何感染?”明灯问线人。
线人回:“那边并未给出原因,只说陛下得了疫病,不愿见人。”
明灯觉得此事定有蹊跷,这并不像尉迟朗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