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
哪怕早就知道顾一琢是个没有心的,她听到这种无理的话,还是有点伤心。
“你说她还小,那你可知我今年才多大?”
“且不说我阻不阻止,她顾初夏可认过我这个嫂嫂?”
“我既然是顾府的外人,又何必管你们这一家子?”
重来一世,姜晚柠哪怕再隐忍克制,积累一世的怨恨又怎么可能简单的消失。
明知道此刻的讨伐并不能换回什么,她还是忍不住为前世痴傻的自己鸣不平。
“姜晚柠,你这是什么意思?顾府何曾亏待过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既为顾家妇,那就要以顾府为先,是,她姜晚柠是比初夏年岁小,可她不也凭借自己的年龄博得父亲的同情,不然以她的身份,他的妻岂会是这种毫无本事的女子。
呵~
是她着急了,她是有满腹的委屈,可说给顾一有用吗?
看着顾一琢黑沉着一张脸,原本明亮的眸子里此刻却充满了对她的厌恶。
就在这一瞬间,姜晚柠忍不住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顾一琢,我们和离吧。”
“...什...什么?”
话说出口,姜晚柠便有些后悔,可木已成舟,现在探探他的态度也不是不行。
“我原本想着着一生也就这样过下去算了,可最近的一些事我想明白了,与顾府我本是高攀,同你的关系也是郎无情妾无意,纠缠下去终成一段怨偶。”
“不如就此放手,也好过日后老死不相往来。”
半生顺遂的顾一琢,自认为人生中最大的黑点,便是遵循父命娶了姜晚柠,现在她怎么能跟当初的父亲一样,随随便便就将和离说的这么简单。
“呵,你这又是什么把戏,三年前我就说过,顾府女主人会是你,谁都撼动不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姜晚柠抬眸,悲戚的神色打量着眼前的顾一琢。
三年前,母亲病逝,远在清河的她被母亲的好友顾父顾文昌先生接回顾府。
那时候的她,年岁不过九岁,同顾一琢顾初夏的关系也没有现在的水深火热,后来顾父出了趟远门,同期她也收到了母亲的遗信。
所以后来顾父要跟她和顾一琢定亲,她拒绝了顾一琢拒婚的请求,面对流言蜚语也毫不犹豫的嫁给了他。
母亲常以女子也可撑起一片天的道理来教导她,所以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那封信的意思。
嫁给顾一琢并不是她姜晚柠此生的宿命,同母亲说的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子难找,所以母亲最后追求了财富,那为何她就不行?
“顾一琢,三年前的亲事是我母亲做错了,顾父也做错了,所以现在这个错误终止在我们两个手上有何不可?”
“我并不贪恋顾府,也不稀罕你的顾府女主人的位子,和离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闻言,顾一琢楞了一瞬,旋即嗤笑出声,眼含不屑的看着她。
似是头一次见到姜晚柠这种以退为进的法子,他敛了笑意,收起不屑,细细端详着眼前的女子,见对方眼神认真,这才正了神色。
“晚柠,一些错误并不一定要结束,父亲的话我是不会违背的,毕竟这也是他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