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时光,花展就这么坐着,威风轻轻拂过他的发丝,那种难以演说的悲怆感让他不由从里像外溢满寒意。
而花锦此刻正一身锦袍坐在马车里,歪着头看着对面的男人,口气不是很好的质问洛溪若:“姨母,这家伙以后要当我爹?”
洛溪若将他搂在怀里,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我不是你姨母,我是你的母亲,他当然是你的爹了。”
“这家伙靠谱吗?”花锦满脸的鄙夷,在低头看看放在脚边篮子里熟睡的女婴,更加嫌弃:“这女娃子还不知道他从那家偷来的呢,别是我们掉入他那个土匪窝了。”
花锦现在是怎么看顾涛这么别扭,在国公府门口,不让自己冲进去找大哥,他忍了,毕竟现在国公府不如从前,如果自己意气用事,说不定会给大哥和花家在带来什么灭顶之灾。所以他对顾涛用抗的将自己带走也算是接受了。
可是再出发之前,花锦要求给花展留封信,好让大哥安心,自己已经脱困,一切安好。但是顾涛还是不同意,花锦觉得这个男人太嚣张了,自己想做什么他都不同意,一直在跟自己作对。花锦双眼冒火的看着顾涛,挥起拳头就冲着顾涛而去,结果就是自己已经坐在这辆马车上了。
花锦现在满眼都是对顾涛的恨意,根本没有顾上问溪若进城以后到底去做了什么。
洛溪若在街上看到了一个熟人,那是贵妃身边的一个小丫鬟。
“兰儿,你怎么在这!”洛溪若拉住兰儿,有些激动地问。
“若兰姐姐,太好了,还能看到你。”兰儿一身寻常衣服,跟着洛溪若来到旁边一座茶楼之上。
包间里,溪若看着兰儿问:“兰儿,是贵妃让你出来采买办事的吗?”
“是啊,这不是若兰姐姐您放出宫了吗,国公夫人又不在了,贵妃娘娘就想起伺候国公夫人的那几个大丫鬟,想着让她们进宫伺候,以后贵妃要是想夫人了,还能跟他们说说过去的事情。”
洛溪若不知道贵妃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她着急想知道另外一件事:“对了,国公爷出事,你知道什么细节吗?”
兰儿是个心大的姑娘,而且跟溪若非常熟悉,并没有觉得她这么问有什么不妥,想了一下便回道:“我听宫里的人说,国公进宫的时候还好好的,刚走到御书房外,就口吐鲜血晕了过去,然后就是在偏殿里面昏迷,太医进去了好几拨都不见好,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人就没有了。”
虽然是在茶楼包房里,但是兰儿的声音还是小小的,伏在溪若耳边悄声的说。
听完这话,洛溪若眼睛睁大:“你说的是真的?”
兰儿很认真的点头,“是真的。我还听说当时皇上都着急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