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上去年级不大的小厮跪下来直接磕头到:“我是少爷院里里负责打扫的,平日里近不了身。”
若兰声音低沉的吼到:“我问得是这个吗!”
那小厮也不抬头,颤颤巍巍的说:“今天少爷们一直在说那杂耍班子的事情,他们一起去找夫人请安,就再没回过院子。”
若兰若有所思,看来花展和花锦是真的自己跑出去的。
可是二个小孩子怎么可能突然自己跑出去了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
竹绿将茶水放在若兰手边,默默地站在她身后。若兰端起茶杯,“竹绿,你去找管家,让她将所有活契的下人都叫来。对了,还有账房,也让找过来。”
很快该到的人都到齐了。
若兰看了看账房,才开口说道:“最近府里不太平,那些签了死契的也就罢了,你们是签的活契,账房给你们算一下工钱,每个人在多给二两银子作为路费。”
那三十多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是不是这国公府要被抄家了?
若兰当然看到了他们之前的眼神传递,笑了笑说:“倒不是府里会有什么灾什么难得,只是夫人这胎生产的不太安稳,看风水的说咱们府里人多手咋,不利于夫人休息。等夫人大安了如果你们愿意回来,到时候再回来就是了。”
真的吗?这三十几个人好像并不认可若兰说的话。
原本就是找个借口遣散这些人,什么借口不是借口,若兰并没有太因为这个费脑筋,随便给个理由也就算了。等将人都打发了,各处管事陆续来回禀,说各处人员都齐整并未出现什么问题。若兰才算是松口气,想起问曹妈妈夫人的情况。
“还是不太好,用老参吊着呢。大夫也在里面。血算是止住了。”曹妈妈眼圈红红的,原本就不是多坚强的性子,如今看上去也是强撑着罢了。
“孩子呢?”
“乳母带着呢,跟姑奶奶的孩子在一起。”
毕竟两个孩子都是刚出生,并没有回到各自的院子去,两位夫人刚生产完也不宜挪动。若兰想了想:“你让乳母将小姐带过去,说不定夫人见到孩子就大好了呢,都说为母则刚,希望管用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少爷回来了。若兰急忙向门口迎了几步,看到一身锦袍早已破烂不堪,头上脸上都是灰尘,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来眼前这孩子是谁。还是花展先怯生生的喊了一句:“若兰姨母。”
若兰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小泥猴子是谁。再看身后,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相貌端正,算不上多出众,身上一股文人的气度,到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俊逸了不少。只是家里这种情况,那人为什么眉目含笑。有人介绍到:“这位是董岸董老爷,途径城西遇见贼人要掳走花展少爷,出手相助,就顺便将少爷给送回来了。”若兰听吧屈身给董岸行了一礼:“多谢董老爷相助。”
“哪里的话,任谁看到了都会帮忙的。”
“竹绿,带董老爷休息换衣,等国公爷回来再谢过董老爷。”若兰的声音平和没有欺负,让董岸听不出这人有什么情绪。等董岸走远了,若兰才拉着花展问起他们出府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