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中,不知过了多久,石山终于慢慢的醒了过来。
他捂着脑袋,不停地在地上蠕动,牙齿在不停地摩擦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脸色惨败,冷汗不停地流出。
“呼!”
“呼!“
过了许久,石山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血色,用力的喘着粗气。
青鸾山日落月升,又是一天过去。
石山依旧毫无察觉,蜷缩着身体忍受着痛苦。
又过去数日。
石山终于挣扎着艰难起身,双眼满是血丝,显然是收到了不轻的折磨。
运转法诀,灵力顺着经脉在全身流转,身体逐渐开始恢复力量。
此时石山的识海中,整个神魂本源竟缩小了一成,就连神识力量都衰退到练气一层的样子,现在连内视竟都有些做不到。
石山惨笑的摇了摇头,这下损失可大了,神识又要重新修炼,没有了神识,术法的施展就没那么随心所欲,威力也会大打折扣,即便现在还是练气九层的实力,可这样的状态就算是练气七八层的对手都未必打得过。
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还活着。
可这样的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难道真的没有机会再重获自由了吗?
石山的内心又一次的挣扎了起来。
许久,石山终于冷静下来。
活着,在这尔虞我诈,实力为尊的修仙界,活下来本身就是一种机会,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去想各种办法,这仙家百艺中,总会有一种能够摆脱禁制的方法。
就算现在是跪着,忍着,千般辛酸又如何,万般屈辱又如何,只要还活着就行,终有一天,一定能站起来,站在这青鸾山之上,站在那墨山之上,站在整个修仙界最高处。
为人所困如何,凡阶资质又如何,若我身前是断头路,那我便铺出一座通天大桥来。
天才有天才的通天路,我亦有我的登天桥。
石山此刻尽管气息萎靡不振,可他那满是血丝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执着。
一年后。
青玄宗避尘峰。
一座大殿坐落在山峰之上,殿前广场上聚集了近百个衣着不同的男男女女,有锦衣男女或趾高气昂,或温润如玉,被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亦有洒脱之人独自一人,或站立如钟,身形稳健,或席地而坐,随意洒脱,还有一些衣着简朴,眼神畏畏缩缩,三三两两报团取暖。
其中大多是十多岁的少年,但也有少量中老年人混在其中。
在边缘处,只见一正值壮年的砍柴汉,黝黑的皮肤与周围格格不入,凌乱的头发和破旧的短衫无一不彰显的生活的穷困,满是老茧的双手青筋显露,胳膊上那分明的线条充满了力量感。
只是砍柴汉不停地摆弄着手指,这样的环境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广场周围,有统一浅绿色长袍弟子维持秩序。
正午,有白发老者来到殿前,长髯整齐垂落胸前,白色法袍一尘不染,脚底与地面有些距离,此人竟悬在空中,一副仙风道骨,仙气飘飘的模样,身后还跟着四个小童。
老者轻轻咳嗽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的响在所有人的耳边。
场中立刻安静下来。
“今日你等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身居仙缘。青玄宗乃是越国仙家大宗,历年来招收弟子众多,自然要分而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