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冯斯确认了遗体的真实性，将她带回地面。

“你唯一做对的事就是保留了完整的遗体，否则你会活着遭受相同的待遇。”

哈泊在蕾西眼前掐碎徽章。

最后的希望破灭，她失去所有力气跌坐在地。

蕾西被莱茵拖到庭院中，雨水冰冷刺骨，冲刷着体内残余的罪力。

“该结束了。”

声音中的笑意刺痛蕾西耳朵，她爆发最后的力量挣脱莱茵站了起来。

“你怎么敢！你这个废物傀儡！”

输给龙，输给侍女斯蒂，她都可以勉强接受，死的不冤，但要死在这个她视作蝼蚁的废物手上，简直是奇耻大辱。

蕾西看着陌生的莱茵，他身上再也看不见过去的服从与谦卑。

“我就要告别过去了。”莱茵拔出佩剑，像对待爱人一般轻轻抚过剑身，“从现在开始，女神会一直对我微笑。”

莱茵望着剑的痴迷眼神让蕾西汗毛直竖，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剑光晃进双目，世界颠倒。

蕾西最后看向屋檐下的龙，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噫！人类，我觉得很不舒服！晚上会做噩梦的！”

一颗肿胀了半张脸的脑袋在咧嘴笑，菲莉西娅试图通过大声喊叫驱散糟糕的感觉。

这甚至比人面蜘蛛的脸还要恐怖，哈泊移开视线。

她为什么要这样笑？终于疯了吗？

“费利大人，蕾西会一些亡灵术，不过在这种环境下，她应该无法成为亡灵继续活下去。”

莱茵提着蕾西的头回来，鲜血滴滴答答坠入庭院的积水中，逐渐将水面氤氲成红色。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灿烂的笑容，看上去有点癫狂，但经过神圣力之雨洗礼的他没有任何异常。

也许是压迫已久后的释放，哈泊注视着莱茵。

在龙的凝视下，莱茵也没有心虚的表现，哈泊不理解蕾西在笑什么。

“有关我们的事，你不能对任何人说。”

以防万一，哈泊要求莱茵再立下一个神圣誓言，在他照做后，哈泊离开侯爵府。

“菲莉西娅，这里有其他人窥视吗？”

总觉得不对劲，哈泊回头看了眼，莱茵在门口向他们挥手送别。

“没有！人类，我是一条谨慎的龙！”菲莉西娅又用探查魔法搜索了整座侯爵府，“这片区域只有那个微笑人类。”

难道这是他们为了留下莱茵·米切尔做的一场戏？

蕾西破防不像是装的。

怀抱着疑问，哈泊回到旅馆。

布鲁双臂交叉倚靠在走廊墙上，见人回来，甩了甩头发等夸奖。

“你这笨龙！”菲莉西娅怒骂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在骄傲什么！你想淹掉这座城市吗！”

积水是高了些，还不至于淹掉。布鲁在心里默默反驳，不过这么一说，他确实有些心虚。

哈泊略过两条龙，进入房间。

蕾西到底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