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感到他的泼天故事太具有代表性,太具有时代特色,做成社会标本意义重大。如果换做一个文博士也要特意当做一个社会标本去写现实题材的东西肯定会有隔阂,游离与表面,甚至连事情发生的规律都是假设出来的。看似合情合理,实则并不会那样发生。就算他写书不像文博士那样能写,总有欠缺,总显得笨拙死板,但肯定会瑕不掩瑜,璞金浑玉,浑然天成,稀世骇俗,关键因为他越来越觉得的泼天故事太传奇,太集中,太有境界了,好多不应该发生的事,偏偏在他身上发生了,好像能显现出上天的指意,除了家庭环境和社会环境的因素,他的个人因素更加让他的泼天故事越来越像奇迹,好戏连台,编都编不出来。
特别是他和父母亲大人之间的关系变化故事几乎达到了代沟的极限,不可思议。他对农业,农村,农民割舍不下的躁动故事更像连环剧,可歌可泣,荡气回肠,快要把他逼疯了,想养鸡没养成鸡,想种地没种成地,想养猪没养成猪,想创业没创成业,还闹离家出走,还想出门就死都不愿回家,有家不能回,可他心里是最认可”谁不说咱家乡好”,哪怕是黄土高坡那样环境恶劣地方的人也都会自豪夸赞家乡的好,他最羡慕碰到有人由衷地说起家乡的好,甚至想要到别人的家乡过隐居生活,想入非非。
他的打工故事更是出奇的没出息,还总是落难,环环相扣,好戏连台,不可思议,剧本都不会那样去编,几乎都是他自导自演出来的。一般底层打工的人再怎么不容易也不会达到他那样的程度,他想要把他的泼天故事写成一本书回想起来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太有价值了,意义重大。而且越是没出息的故事,越是傻不拉几的故事,越是受骗上当的故事越有境界。他只要能把他的泼天故事真真实实,原原本本,清清楚楚,详详细细,有头有尾写出来,就算大功告成。
他一直认为比起他的行为,他的内心更加算是故事,写出来会更加有意思,引人入胜,看他的行为完全是个粗人,可他的内心特别敏感,有点像贾宝玉,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以致他的行为有很出格的反应,不可思议。他很好奇,他最终能将他的泼天故事写成什么样子。特别好奇他最终能将他的内心故事写成什么样子,觉得写自己的内心比揣摩着写别人的内心,比假设性的写出一些内心要艰难得多,痛苦得多,也是最有意义的地方。内心再怎么写也不可能写尽写绝,内心和行为反应之间的因果辩证关系再怎么写也不可能写尽写绝。他想要把他的泼天故事写出一本书,真正写起来还都是一种偶然,写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特别是写他的内心,更加是一种偶然,更加写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他甚至还想到,如果他不能连贯起来的把他的泼天故事写成一本书,就只好分做一件故事一件故事写出来,尽可能多分成几件故事写出来。现实中故事发生的连惯性与虚构出故事发生的连惯性大不相同。虚构的精彩故事情节看似环环相扣,好戏连台,却经不起深究,甚至是胡说八道,他的泼天故事跌宕起伏,高潮迭起,因果循环,但要真正连惯起来写,必需下很深很深的功夫,还没多大把握。
他的写书理想王国,不是一下两下就想得清楚的。而且不去试一试写书的话,再怎么去想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更不可能写都不用写就能在心里面打一遍腹稿,他想要把他的泼天故事写成一本书真正最缺的是一个长期稳定的写书环境条件,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不敢保证能为了写成一本书就一定能够苦苦坚持十年,他越是想要写成一本书,就越是浮躁不安,按捺不住,决不会让自己好过,照此下去他如何能创造一个长期稳定的写书环境条件,真是命苦,东风难求,事与愿违。